“叶公子。”衣熠牵强一笑,心里有些不悦。
不知从何时开始,叶飞飏对自己再也没有当初那般恭敬有礼了,她和他的位置仿佛调换了一般,她成了被动的一方。
就连玉瑶,仿佛也默认了这个结果,只从玉瑶的行事上,便能看出她很明显的在讨好叶飞飏——就如现在这般,未等通传,她就能擅自把叶飞飏领进她居住的房舍之内。
“余姑娘又客气了,鄙人说过很多次了,你我现在是未婚夫妻,称呼上就不必如此客套了,我唤你月萝,你唤我飞飏就好。”叶飞飏全当看不到衣熠明显不悦的脸色,上前一步靠近衣熠笑道。
“这可万万不妥。”衣熠忙后退两步,垂眸道:“我还是觉得,你我保持原有的称呼就极好。”
衣熠就这么在相府住了下来。
虽然相府前有肖相为她撑腰,后有叶飞飏前后打点着,让她在相府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但她来了这么些时日,只在初次进入相府时,肖相为她举办的宴席上见过众位肖相的心腹外,其余的日子,他们似乎消失了般,不管衣熠走去哪里,都遍寻不到他们的身影。
就算是她去询问叶飞飏,叶飞飏也顾左右而言他,问的次数多了,叶飞飏只会说“相爷自有安排”这么一句来打发她。
这让她不得不打起万分的小心,去应付周遭的一切异常,玉瑶也为此事四处奔波,却也常常无功而返。
衣熠不敢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在外时,常常在外人面前做出欢颜来,只有在夜间,房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时,衣熠才会卸下伪装,舒缓下自己的精神。
“姑娘,这一切都太奇怪了。”这一夜,玉瑶照例为衣熠按摩筋骨时,低声道:“您看,咱们来了相府也有几日了,即便肖相他暂时无事委派,也该找人带您去那些谋士们做事的地方去看看,或者差人来给您个说法才是啊!只是这样把我们晾在一旁,究竟是何意?”
“叶公子不是说了,肖相他自有安排。”衣熠心里也是纳闷,可看到自家婢子如此担心,也只是好言宽慰她。
“可是……”玉瑶咬了咬唇,手下的力度也不由重了几分:“婢子怎么觉得,肖相似乎在提防着咱们啊?”
“怎么会?”衣熠矢口否认道:“若他不信任我们,又如何会将我们招进相府,为了维护我们,让他的义子——彭轩吃瘪呢?”
玉瑶听了衣熠的一番话,也觉得合理,不禁为自己的小家子气感到一丝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姑娘说的是,是婢子狭隘了。”
衣熠笑了笑,扭头去喝茶,也巧妙的躲过了玉瑶的视线——她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她的心里也在隐隐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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