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听了彩莺的建议,只觉耳目一新。她虽然也是从宫里出来的,但毕竟年岁较小,经历的也少,面对这等重要的场合,她会慌乱也在情理之中,也正是需要有人在旁指点迷津,好好领路的时候。
“姐姐说的极是!”玉瑶连连点头,正想转身去喊衣熠起床之时,又顿住了脚,回首拉住彩莺的手腕,将她也带到了衣熠房门外。
“我……”衣熠晃了晃神,她很想直接问,那个备受瞩目的男子,那个即将迎娶新娘的男子,到底是不是那个她熟知的人,到底是不是……时诺?
可她终究没有问出口,即便她的心里已经笃定,这个人就是时诺,可她还是没有勇气去确认这个答案。
“没什么了,你先下去吧。”衣熠摆了摆手,虽然她的表情依旧平静的很,可她眼神里,却透着疲惫和掩饰不住的……难堪。
“……是。”玉瑶微微福了福身,安静地退了下去,房门紧闭的那一瞬,她才感觉到自己额头、手心和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倒不是全都因为害怕,相比于害怕,更多的却是心疼和自责。这份疼痛和愧疚,全都化作一颗颗汗珠,遍布全身。
翌日,天刚微微擦亮,守着院门的彩莺便敲开了玉瑶的房门。
“哈~~”玉瑶披着单薄的外衫,打着大大的哈欠给她开了门:“彩莺姐姐,这是出了何事啊,这么早就起来了?”
彩莺虽然没了实权,但外院交际的一应事务都是她在处理,所以玉瑶就是再不满,也要按压下自己的情绪,给她几分薄面的。
“姐姐也不想这么早就叫妹妹起床,只是姐姐才得到的消息,说是相爷想在早朝之前见姑娘一面。这可是大事,容不得半丝马虎,所以姐姐才未曾让人通禀,亲自前来告知妹妹。”
即便玉瑶伪装的再好,彩莺这个在府里混迹多年的老人也能看出来她不满的情绪了。
被相爷传唤,这可是衣熠自入相府后最梦寐以求的事了。只要她能见到肖相,她就有自信能得到他的重用,只要能得到他的信任,那她离复仇成功也就不远了。
彩莺此话一出,玉瑶纵是有天大的不满,也都化作烟消云散,脸上牵强的笑容也徒然真诚起来。
“姐姐此话当真?”玉瑶喜不自胜,紧紧拉起彩莺的手,既惊又喜。
彩莺的手虽然被握得有些痛,但她的心里却是得意的——在玉瑶面前,她一直都是逢低做小的那一个,奉承话说了不少,却一直不受玉瑶的重视。她自己也明白,自己这尴尬的身份,哪里能得到真正的重视呢?不过是还需要她,给她一些薄面罢了。可是现在,这情况终于有些不一样了。
看玉瑶的模样,应该是没有收到这个消息的。虽然一会儿也会有相爷身边的大管事前来传话,给她们一些时间梳妆打扮,但由此也说明了另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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