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衣熠没有伸手去接这块玉佩,指着它反问彩莺:“为何要我佩戴这个?”
“这难道不是姑娘的心爱之物吗?”彩莺看着衣熠一脸的疑惑,也纳闷了:“婢子在这首饰匣的第三层里,看到姑娘用极精致的绸缎包着这个,还以为这对姑娘有着特别的意义,想着姑娘要去面见相爷了,有这个陪在身边也是好的,没想到……”
彩莺说着说着,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她在没有经过衣熠允许下直接打开了第三层,已经犯了所有婢女的大忌,都怪自己一时得自,做了不该做的事,若是衣熠没有责怪她算好的,若是衣熠追究到底,别说过来伺候衣熠了,被赶出府去都是轻的了。
“绸缎?”衣熠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这个是什么了――不就是阿姊交到自己手里的那个玉佩吗?
“只这一件?”衣熠皱着眉头看着玉瑶手中捧着的衣衫,心中烦躁。
“姑娘,面见相爷虽是大事,可却也是公事,婢子认为,庄重却不繁重的衣衫最是妥当。”彩莺见衣熠犯难,笑着开口道。
“你有法子?”衣熠怀疑地看向彩莺。
她对彩莺虽然不甚了解,也知道她曾是这一院的主事,家里人也都是相府的家生子,是最早追随肖相的仆从。要说对肖相的了解,想必她是这些人里面,最门清的一个。
可也正是如此,衣熠对她也极为不信任,她唯恐彩莺对肖相太过忠诚,导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禀告到肖相那里去,所以平日里也不敢对她有什么接触。也一再叮嘱玉瑶要小心防备着她。
可今日,玉瑶却亲自将她领进了门,瞧着玉瑶的神色,似乎也不是被迫,而是心甘情愿的。这不得不让衣熠夸她一句――有本事。
彩莺听了衣熠的问话,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走到被玉瑶打开的衣箱前,拨了一拨,从箱子的最下面抽出了几件外衣衫。
石青色的薄绸,领口及袖口都绣有暗纹,散开的裙摆下,是一条闷青的绸裤,裤脚被缎带收住,干净利落。薄绸的外面搭配的并不是常见的外衫,彩莺别出心裁,从衣箱里拎出了一件暗蓝绿色的纱衣,纱衣下摆有金线勾勒的祥云、花叶,颜色和款式虽然低调,却胜在精巧。再配上同色系的鞋履,低调沉稳,却又精致端庄。
“姑娘何不试试这一身?”彩莺捧着衣衫,亲自服侍衣熠穿戴好,又手巧的为她梳了一支拈花坠,插上几只做工精致,款式简单的簪子,衣熠整个气质就都变了模样。
“不错。”衣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满意,看向彩莺的眼神里,也带上了赞赏之意。
“彩莺姐姐不愧是相府女管事中最年轻的一位,这本事也是一等一的。”玉瑶在一旁夸赞道。
玉瑶的赞誉让彩莺羞红了脸,也对自己更有信心了。
可另一面,衣熠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高兴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