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辛苦?”玉瑶大吐苦水道:“这一路上可以说是波折不断,若不是……”
“玉瑶!”衣熠听着玉瑶越说越多,忙打断她,接过话来:“我们是来这里投奔亲戚的,只可惜没有找到,家里也回不去了,只好在这里先谋个生活,再慢慢寻找吧。”
“姑娘家里可是南边的?”吴管事笑道:“听口音就带着南边人的味道。”
“嗯,只是南边一座小城,吴管事可能都没有听说过。”衣熠并不打算继续深谈下去,大概敷衍了一句。
“南边往这边来的外地人可是不少。”吴管事似乎没有看出来衣熠的不愿,谈性大发:“就咱们府里,也有不少门客是从南边过来的,说不定月萝姑娘可能会在这些人当中寻到一两个同乡呢!”
“嗯,多谢管事,小女子会留意的。”衣熠微点了下头,闭口不言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书房前。
吴管事将衣熠带到门前,示意衣熠稍等片刻后,上前轻轻拍了拍门:“老爷,小的将月萝姑娘带来了。”
隔了片刻,才隐隐传来相爷低沉的声音:“嗯,让她进来吧。”
吴管事得了命令,这才转身走回衣熠的身边,笑道:“月萝姑娘,请吧。”
衣熠点了点头,正想带着玉瑶一起进去时,吴管事又伸出手拦下了玉瑶的去路,又笑眯眯地同衣熠道:“月萝姑娘,相爷书房可是相府内重地,玉瑶就不必带进去了吧?”
衣熠同玉瑶对视两秒,点了点头应下了吴管事的要求。
衣熠踏上石阶,在门口处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而后推门而入。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进入相爷的书房了,但与第一次有所不同的是,第一次她毫无紧张感,兴奋和好奇占据了更多。
而第二次,就只剩下了紧张二字了。
书房的大门在衣熠进入之后,就被守门的侍从轻手轻脚的关上了。
刚才还敞亮的室内瞬时变的昏暗了不少,就有如衣熠的心情――从一鼓作气到忐忑不定。
衣熠迈开步子,蹑手蹑脚般地走到青竹镂空的屏风后,从这里,已经隐约能看到正在伏案写着什么的肖相了。
衣熠踟蹰半晌,不知此时应该上前去,还是在原地等待。
“进来吧。”就在此时,肖相突然开口了。
衣熠得到准允,略略整理了下仪容,绕过屏风,走上前去。
“相爷。”衣熠恭敬地施礼。
“女公子快快请起,不必多礼。”肖相虚虚抬手,一双眼睛里满是慈爱,“女公子在相府的这些时日,不知住的可还习惯?”
“回相爷,相府里的物事应有尽有,仆婢们对我又恭敬有加,月萝住的很是舒心。只是……”衣熠故作为难地看了肖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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