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也以为他是李盛博的人,只是从吕闫竑肯帮叶飞飏这点来看,他应该不完全是李盛博的人。”衣熠的话又饶了个圈,又怕玉瑶听不懂,额外解释了句:“要么是奸细,要么就是墙头草了。”
“哦,原来如此!”玉瑶恍然大悟,捋了捋这前因后果,又有了新的问题:“可是姑娘,您怎么就知道,是吕闫竑帮了叶飞飏的?”
“这还不简单?”衣熠手指又敲了敲桌面,只是敲击的速度比平时略快了些:“叶飞飏来相府的时日还短,虽然现在看着,他在相府里颇有人脉,可仔细算起来,他有时间,有能力接触到的人,也就只有当时还为肖相做事的吕闫竑了。”
“如此,就是叶公子伙同吕大人,给彭大人下了个绊子?”玉瑶总算是将这件事给串起来了,恍然大悟的模样也让衣熠松了口气。
“如果我料得不错,应该就是这样。”衣熠的话虽然看起来有不确定的成分,可她的语气却很笃定。
可玉瑶听了自家姑娘的分析,还是抱有一点怀疑:“也不知那位吕大人怎么想的,还敢伙同叶公子做出这种事,这对他又有何好处?”
“好处怎会没有?他如今效命于李盛博,联合叶飞飏做了这个局,可给肖相添了不小的麻烦,依李盛博那人的脾气,定会给他好好记一功。而且……”衣熠说到这,猛地停了口,眉头也皱了起来。
“不对!”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衣熠“砰”的拍了下桌子,恍然道:“这不是在给肖相找麻烦,这明明是在给李盛博找麻烦啊!”
“什么?”玉瑶被衣熠这反复给说愣了:“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
衣熠摇了摇头,满脸的怀疑,似乎连她自己也没有理清这里面的缘由。
“玉瑶,之前在前院时,叶飞飏是不是说过,肖相因为彭轩的不合作,而被气吐血了?”衣熠开口问道。
“是啊,叶公子是这么说的。”玉瑶虽然不解,但回答的却是爽快。
衣熠听了玉瑶的肯定,不由陷入了沉思——今日她去面见肖相时,肖相的气色虽然略有憔悴,却全然不似生病的模样,而且在与自己攀谈时,也是一副悠闲的神态,并非像叶飞飏所说的,有心事隐藏的样子。
既然如此,叶飞飏又为何会这么说呢?
衣熠的手指轻敲,脑袋也飞速旋转起来。
彭轩在外面惹了祸,此事不知真假。肖相被气到病重,此事还待商榷。府里来了医者秘密为肖相诊治,此事也不曾听闻。
而现在已知的,只有肖相并非病重,而自己恰好又被肖相提拔。叶飞飏突然来访,还带来这些消息,又是为何?
衣熠的眼前仿若一团迷雾,那个真相藏在迷雾的最深处,看不真切。
“姑娘?”玉瑶久等不见衣熠回神,不由轻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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