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瑶咬了咬唇,还是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只是诺诺的福了一礼,垂着脑袋快速走出门去。
衣熠打发了玉瑶去取衣服,自己也静下心来,将如瀑的发丝重新梳理好,盘了个男子的发式,用一根青竹簪插好,在铜镜前左右照了照,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想啊,”衣熠淳淳善诱:“彭轩如此做了,他在肖相的心里,地位定然有所下滑,只要不是个笨的,谁会这么做?”
“是了。”玉瑶点了点头:“叶公子如今在相府的地位如日中天,肖相也渐渐偏重于他,彭轩另有府邸,能有次亲近肖相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拒绝?难道,这里面是有人作梗?”
“当然。”衣熠点了点头:“这作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叶飞飏。”
“这不应该啊!”玉瑶倒是有着怀疑:“难道叶公子就不知道,现在肖相的处境吗?而且这件事还牵扯到了朝中的其他大人!他难道不明白,若是肖相一个处理不好,他们就再没有翻身之日了吗?”
“玉瑶,你也太傻了!”衣熠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玉瑶道:“叶飞飏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做无把握的事呢?依我看,他定是做了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玉瑶眨了眨眼,惊讶道。
“这第一手准备,定是从彭轩那里出发的。”衣熠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他手中定是握有彭轩的什么把柄,这个把柄要么让彭轩忌惮,携着这个把柄令他不得不遵从;要么让彭轩无比上心,躲在暗处稍稍挑拨,就能令他不知不觉就中了叶飞飏的圈套。一旦彭轩这个人搞定了,就算是肖相在彭轩的心中再有份量,彭轩也会选择拒绝。”
“这叶公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让彭轩吃瘪了。”玉瑶听到这里,忍不住惊叹。
“叶飞飏这个人,可不能用外表来衡量。”衣熠摇了摇头,她对叶飞飏也有些忌惮:“而这第二手准备,则是吕闫竑。”
“吕闫竑?”玉瑶眉角直跳:“怎会是他?他不是相爷的对头吗?”
“为何不能是他?”衣熠冷冷一笑:“若没有吕闫竑的帮忙,你以为一个小小的智囊,就能挑拨得了那些纨绔子弟去与彭轩硬碰硬?他们虽为纨绔,可能在大家族混下来的,可都不傻!”
“这么说,叶公子是背叛了肖相?”玉瑶忍不住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背叛?”衣熠笑的意味深长:“没有效忠,何来背叛?别忘了叶飞飏是为何来到相府为肖相效力的。况且,你还猜错了。”
“猜错了?”玉瑶被这些弯弯绕彻底绕晕了:“好姑娘,您就别考验婢子了。”
“唉!”衣熠叹了口气,对玉瑶转不过来的脑筋也是犯愁:“我刚才也说了,叶飞飏是找了吕闫竑帮忙,怎就背叛了肖相?”
“可吕大人,他不是李大人的人吗?”玉瑶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衣熠也有心教导,不得不把问题讲清楚了。
“之前我也以为他是李盛博的人,只是从吕闫竑肯帮叶飞飏这点来看,他应该不完全是李盛博的人。”衣熠的话又饶了个圈,又怕玉瑶听不懂,额外解释了句:“要么是奸细,要么就是墙头草了。”
“哦,原来如此!”玉瑶恍然大悟,捋了捋这前因后果,又有了新的问题:“可是姑娘,您怎么就知道,是吕闫竑帮了叶飞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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