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熠眨了眨眼,收回自己探出的手,退后了两步,保持了一段距离后,才复又笑着换了话题道:“不知曹公子为相爷做事几年了?”
“……”曹公子沉默了下,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回答衣熠的问题:“三年罢……”
“吴管事,这个衣服,您这里可有?”玉瑶虽是迟疑,但还记得自家姑娘的嘱托,眼瞅着天色不早了,也急着拿东西回去复命。
“这个……”吴管事略作思考,还是没有开口拒绝。
“当然是有的。”吴管事说着,将玉瑶迎进室内:“玉瑶姑娘都开口了,就是现在没有,也得给您变一件出来啊。”
这边说着,那边就给底下的人打了个手势,不过片刻,就有人给送了过来。
“玉瑶姑娘,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吴管事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了玉瑶。
“玉瑶代我家姑娘,谢过吴管事。”玉瑶来不及打开看一眼,收了包裹,匆匆一礼,急匆匆的离去了。
“吴管事,奴才不明白了,那位女公子究竟有何本事,就连她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也值得您这么小心伺候。”吴管事身边的一个衣着略光鲜的仆役如此问道。
“你懂什么!”吴管事回手就朝着那仆役的脑袋来了一下:“你在这府里才多久,这些弯弯绕你才能看明白多少?你呀,就记住,这位女公子咱们可千万怠慢不得!”说罢,吴管事背着手,走进室内,继续处理他的事务去了。
房外,问话的仆役揉着被敲痛的额头,满是疑惑。
再说玉瑶,急匆匆的将这衣衫带回,又服侍自家姑娘穿上后,时间已过了许久,谋士管是府内重地,寻常的婢女仆役是无法进入的,所以衣熠也没有带着玉瑶同去,只是嘱咐玉瑶看好院子,便随着前来接她的小厮一起离开了。
一路上,前来迎接衣熠的小厮心里倒是奇怪的紧——据说自己要迎接的人,是一名女子,怎么他接到手的,却是个俊秀的少年郎?
若不是跟在他身旁的一名管事知道这小公子身边丫头的模样,他还以为自己接错了呢!
不过,这女子变男子,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接的人有误啊?
小厮心里的怀疑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几人便行至谋士馆的石门前。
拱斗的石门上方,有一块黑底白字的牌匾,牌匾上由肖相亲自纂写的“有谋”二字,在阳光和竹林的背景下,耀耀生辉。据说,这是因为肖相在书写的笔墨里添加了特殊的调料而造成的。
如此可看出,肖相对这里的看重,对手下谋士的看重了。
“女……公子,小人只能护送您到这里了。”领路的小厮躬身一礼,又指着石门里的小路,解释道:“您就顺着这竹林旁的小路往里走,走过竹林,就是谋士馆。届时自有人会迎接您。”
说完,那小厮又躬身一礼,退了下去。石门外,也只剩衣熠一人。
衣熠正了正自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进被竹林环绕的羊肠小道中,随着她的前进,窄细的小路逐渐变宽,一条可供马车行驶的大道就这么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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