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衣熠走到了议事堂。
此时的议事堂,再没了之前曹公子带衣熠前来时的冷清了,周围都是三三两两搭伴结伙的男子,有的甚至还捧了一卷不知记录了什么的卷宗,扯着身边的人来了场小规模的辩论。
衣熠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新奇之余,也有了一丝丝的紧张。
“你是谁?”
就在衣熠发愣时,她的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拍了一下,随即,欢快的男音响起。
“啊!”衣熠被惊了下,捂着胸口飞速转身,倒退好几步后,才敢抬头去看面前人。
“嗯?”那人好似也被衣熠的动作吓了一下,维持着拍肩膀的动作,呆了一呆。
“这位公子,你可有何事?”衣熠警戒地看着他,语气也带上了不满。
“哦哦。”男子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拱手致歉:“鄙人商有道,来这谋士馆已有一年半了,自鄙人之后,谋士馆再无新人入院,适才看到公子,一时激动,竟做出了这等无理举动,还望公子海涵。”
“彭大人在叶公子那里屡屡受创,心绪难平,找涵朝吃酒的次数越发多起来。每每彭大人喝醉,涵朝都亲自护送他回府邸。”
“彭大人醉酒的次数多了,涵朝也不忍起来,想仗着他在谋士中较好的人缘,去劝和。”曹公子扯了扯嘴角,看似嘲讽,实则痛惜。
“可权利这东西,远比情谊值钱多了。涵朝的想法虽好,却用错了地方,也小看了人心的贪婪。”
“涵朝主动去做和事佬,那个彭大人,不但没有心存感激,反而起了3利用之心。涵朝却是个傻的,被利用了都不晓得,还一心为他奔波。”
“时日久了,涵朝便被彭大人手下的一众谋士,当成了手里的剑,这时涵朝醒悟过来,却退不出来了,悔之晚矣。”
“叶公子也因此,将涵朝当成了彭式党羽,自然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如此一来,涵朝和事佬没做成,反倒被泼了一身的污水。”
“两方夺权,最先倒霉的,就是被当做棋子,两方不讨好的涵朝了。没有俩个月,涵朝的好名声没有了,他失去了众人的信任,也失去了相爷的重视。”
衣熠惋惜地叹了口气,也为那个未曾谋面的项涵朝而可惜。
“涵朝看清了彭大人的真面目,心如死灰,那时,他也不求去洗清清白,只愿能远离这场纷争,纵使让他离开相府,他怕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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