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声音不大,这举动却引来不少人的窥视,在看到衣熠时,明显有了些许的骚动,更有想走上前来一探究竟的。
“嗯……”衣熠扯了扯嘴角,不想刚到这里就引来众人的口舌,也不如追究商有道的无理之处了,同样拱了拱手,笑道:“商公子客气了,鄙人余罗,确是今日才被召入谋士馆的。”
“哦,原来是余公子,失敬失敬。”商有道似乎也不想引人注目,再次行礼后,也不管衣熠的想法,直接扯着她的衣袖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彭大人在叶公子那里屡屡受创,心绪难平,找涵朝吃酒的次数越发多起来。每每彭大人喝醉,涵朝都亲自护送他回府邸。”
“彭大人醉酒的次数多了,涵朝也不忍起来,想仗着他在谋士中较好的人缘,去劝和。”曹公子扯了扯嘴角,看似嘲讽,实则痛惜。
“可权利这东西,远比情谊值钱多了。涵朝的想法虽好,却用错了地方,也小看了人心的贪婪。”
“涵朝主动去做和事佬,那个彭大人,不但没有心存感激,反而起了3利用之心。涵朝却是个傻的,被利用了都不晓得,还一心为他奔波。”
“时日久了,涵朝便被彭大人手下的一众谋士,当成了手里的剑,这时涵朝醒悟过来,却退不出来了,悔之晚矣。”
“叶公子也因此,将涵朝当成了彭式党羽,自然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如此一来,涵朝和事佬没做成,反倒被泼了一身的污水。”
“两方夺权,最先倒霉的,就是被当做棋子,两方不讨好的涵朝了。没有俩个月,涵朝的好名声没有了,他失去了众人的信任,也失去了相爷的重视。”
衣熠惋惜地叹了口气,也为那个未曾谋面的项涵朝而可惜。
“涵朝看清了彭大人的真面目,心如死灰,那时,他也不求去洗清清白,只愿能远离这场纷争,纵使让他离开相府,他怕也是愿意的。”
“涵朝心意已决,就向彭大人请辞。彭大人,不,应该是彭轩那个混蛋!他还在涵朝面前假惺惺的做出一副他并不想如此的虚伪模样!找着借口不肯让涵朝离开!”曹公子说到这,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为什么?”衣熠纳闷:“项公子这个时候对彭大人来说,已经再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了吧?”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曹公子凄凉一笑:“彭大人在众人面前可是一位谦谦公子!就算他的好友再是“不堪”,他也绝不会因此而“嫌弃”他,让他无处安身的不是?”
“这么说……彭大人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才继续胁迫项公子的?”衣熠完全不能想象,现在她所知道的彭轩曾经也是一名“谦谦君子”。
“可他现在,在外的风评……”衣熠犹豫着,把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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