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的担忧也并非无的放矢,我孤身一人在谋士馆,确实要倍加仔细小心。”衣熠揩了揩眼角被笑出的眼泪,不由悠悠叹气:“这谋士馆的内的谋士,就是那些看起来不怎么出彩的,都长了一颗玲珑七窍心啊。”
“都这么厉害?”玉瑶惊讶了:“肖相到底是从哪寻来的一群能人啊?赶明儿个咱们也去那儿琢磨回来一两个。”
衣熠听了玉瑶的话,忍不住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你当这是菜市场挑萝卜呢?还琢磨一两个回来,咱们要是有这能耐,何止于……”
衣熠说到这,有些说不下去了,情绪也渐渐低落下来。
玉瑶也知道自己引起了姑娘的忧伤往事,忙岔开衣熠的思绪:“不过这肖相也真是奇怪,既然他手底下有这么些能人异士,怎么还会落到现今的地步?”
“也许,这些能人异士们,成就了肖相,也扯了肖相的后腿吧。”衣熠看着窗外,有些感慨。
“这又是怎么说的?”玉瑶的好奇心永远都是旺盛的。
“这是当然。”卢老丈笑着点头,表示理解:“相爷您可是一国之相,能为您出谋划策的人定是些不凡之人,我家姑娘虽然聪明,与那些人相比还是欠缺些火候,将她放在下面历练历练还是好的。”
“老丈如此通情达理,小子真是感激不尽。”肖相微微起身,双手抱拳做了个敬佩的动作,让卢老丈也跟着起身揖礼。
“使不得,使不得。”卢老丈有些紧张道:“相爷您能答应老朽的请求,该是老朽向您致谢才对,怎可由您……”
“老丈!”肖相伸手扶住卢老丈的肩膀,将他拉了起来:“您是她的恩师,也就是我的恩师,既然是恩师有求,那学生定要竭尽全力去完成才是!”
卢老丈又客气了两句,起身告辞。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他也没有必要再忍着心头的不适来陪着这个阴险小人缅怀过去。要知道,面前这个人可是一手毁了大黎的刽子手,而他曾身为大黎的三朝元老,对这个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岂会轻易来见他?若非是懿敏公主有令,他这辈子都不想看他一眼,更何况与这个人促膝长谈呢?
肖相眼中的落寞一闪而逝,而后又很快恢复平静,恭敬的揖礼道别:“那就让小子送老丈您出去。”
“不不不,”卢老丈连摆双手,“您现在贵为一国之相,身份与当年有如云泥之别,老朽虽曾是你的长辈,可如今却只是个无名之辈,在相爷面前能说上两句话已是知足,又怎能劳相爷您送老朽出门?使不得,使不得!”
“老丈客气了!”肖相爷被卢老丈的一席话说的浑身舒泰,他能有如今的成就,就是因为胸口压着一股气,想要拼出个样儿来给当年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如今见到旧人,又得到旧人的称赞,心愿已是完成大半,可以说是此生再无所求。
“老丈,适才小子与老丈您说的话都是小子的肺腑之言,老丈若能来我这里颐养天年,那小子定当竭尽全力,满足老丈的所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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