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田甜惊讶一把抢过白玉糖手中那个挂件,“玉琀蝉!这是玉琀蝉对不对?”
只见田甜胖乎乎手上静静躺着一只水墨色玉蝉,
这只玉蝉长约四厘米、宽两厘米,通身呈扁体,沁色斑斓,墨色浓重。玉蝉头部为斜切状,背脊线隆起,尾作弧形渐收,双目及身躯用阴线勾勒,简练流畅,清晰自然,尤其是那暗如水墨颜色,给它增添了些许神秘感。
要知道,玉蝉石器时代已然兴起,商周和魏晋时代得到发展,直到两汉才真正流行起来。
玉蝉一般有两种用途,一种自然是佩戴身上,以作饰品之用。这种玉蝉头顶部一般都会有一个穿孔,方便佩戴穿线。
而另一种就是玉琀蝉,俗称葬玉,说白了就是人死了以后被含口里陪葬品。
要知道,蝉古人心目中地位很高,向来被视为纯洁、清高、通灵象征。而口含玉蝉下葬则被当时人认为能为生者避邪,为死者护尸,甚至食之可以成仙得道。
当然,玉蝉毕竟是珍贵之物,平头百姓家是万万用不起,可以说当时,玉蝉也是身份和地位象征。
因为不做佩戴之用,玉琀蝉头部无穿孔。
田甜手中这只玉蝉头部恰恰是没有穿孔!
“小糖,我没眼花吧,是不是天气太热中暑了,我咋觉得这雕刻手法跟汉八刀法这么相似呢?难道这东西真是汉代玉琀蝉,还是罕见墨玉琀蝉?!”
田甜觉得自己晕乎了,她这姐妹点儿不会真这么正吧,随便拨了两下,就扒拉出一个汉代真品!
“汤圆儿啊,你要相信自己眼睛。”白玉糖颜色沉静,四平八稳从田甜手里接过墨玉琀蝉,再次细细擦拭起来。
说真,白玉糖觉得很惋惜,这墨玉琀蝉极为稀有,玉质虽不通透晶莹,但却胜古朴大气,韵味非凡。
若是给识货之人,恐怕会当成祖宗供起来,哪会像现这样,整个玉蝉上沁色都被磨得有些暗淡,包浆是一点儿没有。白玉糖猜想,这东西多半是被一些老农从地里挖出来,然后就自家土院里放着,后来被那些倒腾古玩人给收走。
只不过,它遇人不淑,没碰见个长眼,一直被弃如敝履,根本没盘过,自然连点儿包浆都没有。
随着白玉糖细心摆弄,这件墨玉琀蝉终于重见天日。
只见明媚阳光之下,墨玉琀蝉通体古朴幽暗,蝉翼泛着丝丝冷光,低调中显奢华,若不是护理不甚得当,说不定它价值还会高出好几档。
“小糖,你今天是不是人品爆发了,咋这种犄角旮旯里藏着东西都能给你找出来,听说两汉时期玉琀可以卖出四十多万价格呢,那这东西岂不是值钱?不是,你真能确定这东西是真?”田甜还是有些犹疑,幸福来得太突然,搞得她有些迷迷糊糊。
白玉糖闻言一笑,淡然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大淘宝阁,“想知道是真是假,去找人验验不就得了!”
“说也是!”田甜家里也是个有钱主儿,很就恢复过来,要说她现感兴趣可不是这玉琀蝉是真是假,而是自己好姐妹——白玉糖!
“小糖啊,今天我咋就觉你这么神呢!就你这运道和眼力估计买个体彩都能中五百万!”
瞧着田甜那探究眼神,白玉糖却是淡淡一笑,状似自言自语道,“你刚刚不是一个劲儿嚷着让我给你报仇吗?你说咱们淘这件玉琀蝉要是真,然后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到时候会怎么样?”
白玉糖这不轻不重话,就像一道鸡血,直接点燃了田甜澎湃激情,“对啊,要是这消息被放出去,那个敢嫌弃我色摊主还不毁肠子都青了!不但错把明珠当鱼目,还把稀有墨玉寒蝉当成搭头送人了,这简直比打眼还让人憋屈,老娘看他都得生生气吐血!小糖啊,你不愧是我好姐妹,真是给力啊,这世界上也只有你才想得出这么阴损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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