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赌馆内走出一位面白长须,鹤发童颜的老者。
他一脚踢开躺在赌场门口的邋遢男子,有些恼怒的说道:“哼,拓跋海,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云伯出来了,这下小海哥要倒霉了。”
“嘘,小声点,别让云伯听到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那留着长须,穿着文雅的老者从赌馆里走出,纷纷为拓跋海担心。
云伯可是筑基期修者,现在听说足足有一百四十多岁,在六十年前筑基成功,乃是一个筑基中期修者。
这拓跋海也是奇怪,教训胖大妈的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今天为何在云伯的赌场门口呢。
这不是明摆着不给云伯面子。
拓跋海仅仅是练气初期修者,再逆天再出名也只是号称这三山城炼气期第一人,对上筑基修者没有人是看好他的。
“你这赌馆不知祸害了多少人,许义已经在你这里丢了一只手,他所有的灵食铺已经输在你这里,为何还让他来?”拓跋海无惧云伯的指责,反而指着躺在地上的邋遢男子质问他。
闻言,云伯抚须哈哈大笑。
“我云伯开的是赌场,自然不问来者是贵是贱,只要手里有灵石我自然是欢迎至极。”
“呵呵,倒是听说你这每日辛苦度日,积攒一点半星的灵石都让这许义骗走了是吧。我是对他感到惋惜。多好的炼体资质啊,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输完了家当,非要用手在我这赌场里换筹码。你说我们赌场要这手掌有何用?可是和他对赌的人就答应了。我们自然也不能阻止客人的雅兴不是?”
云伯似乎故意说给拓跋海的一般,就是要激怒他。在说这些之时眼神深处隐晦的藏着杀机。
想他云德浩前几十年日夜苦修,被无数人讥讽嘲笑,被一个个修仙门派乃至家族拒绝,靠着自己的毅力硬生生,困难无比的开辟了气海,又在耄耋之年筑基成功,何其艰难。
如今已经一百又四十看来是凝液无望,终身止步于此了。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资质良好的人。
这许义便是其中他能够拿捏的人之一,看到许义倒霉他内心多少有些痛快,所以哪怕这邋遢男子只带了半块灵石来,他都照样允许他进这赌场。
他就要看看许义每次充满期待的来,被奚落被嘲笑,最后还身无风文的离去。
“在这三山城云伯你的‘好运来’怎么也是上了规模的赌场,别家赌场可不会让他这点赌资就进入的,你为何不能放过他?你到底有何居心?”
拓跋海这话说的已经很重。
那些受过拓跋海照顾的力夫们纷纷替他担心,这下可糟了,跟修者这样说已经算是很不留情面了。
而坐在二三楼的采办们都心头微震,几个心底善良的采办无不摇头。
“这拓跋海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这样说话很是不妥吗?”
此时打扮文雅的云伯皮笑肉不笑的连连说道:“好好好,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夫看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对你是百般忍让,你这是逼老夫出手。即使这三山城的几个修仙家族看上你,三山派也要收你入门,可你毕竟不是他们的人,你这样诋毁老夫,老夫出手教训你,他们也无话可说。”
说着被尊称为云伯的老头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全省灵力轰然爆发,以他为中心,周围尘土猛然向四周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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