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王妃自己这一千多骑兵的箭矢好像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对方队伍的前面先后冒出了数个和少年人一样装束的重骑兵,而那些看似不堪一击的其它骑兵隔着一段距离跟在这些重骑兵的后面,只要箭矢破空而至的时候,他们会像一个个壁虎一样贴到马肚子之下,这是每个吐蕃骑兵必会的骑马技巧,第一轮箭矢之后,对方死在箭矢之下的人寥寥可数。
少年人冲过的速度很快,自己这边几个轻骑兵没反应过来,便被少年一枪槊到了马下,望着少年眼神中透露出的貌似和煦的笑意,阿里王妃完全不能把这个家伙和一个杀人恶魔联系在一起,也许自己一开始就被对方示敌以弱的战法给迷惑了,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直到这个时候,阿里王妃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一个一厢情愿的想法,居然害了自己的一整队轻骑兵,看来祖上流传下来的不懂兵事不得指挥军伍的禁令是多么的发人深省。
等那些穿着千奇百怪的吐蕃人靠近的时候,那些人一根木棒就能将一个全副武装的吐蕃武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而后抡起木棍将那个吐蕃武士一棒子打飞的时候,她才明白这些人是多么的可怕,他们根本不需要大刀,一根木棒就足够了。
少年在马上挥舞着那把银枪如毒蛇般每击必中,当带血的枪头从自己人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总会让自己人再也没有了一战的能力,那看似平白无奇的一挑,一捅,一槊,让刚才还围着他的数人结成的阵型土崩瓦解,而他似乎还越打越兴奋,反观自己这队人,被对方冲的七零八落之后,一个个像牲口一样在被屠杀。
那位刚刚拿着木棒的吐蕃人笑嘻嘻的走到少年军官的面前,骄傲的说道:“岳将军,我总共杀了十个骑兵。”
那个少年将军也不理他,直接从马上飞了起来,跳入了陷入焦灼战事的吐蕃骑兵之间,他的钢枪在地上一顶,借着力道弹升而起,钢枪在刹那间横扫一圈,枪尖所到之处,扬起一片血雾,顷刻之间,猝不及防的数十人倒在了他的银枪之下。
刚刚还在夸赞自己战绩的拿棒子的吐蕃人羞红了脸,他嗷嗷怪叫一声,也加入了这场大屠杀。
阿里王妃完全惊呆了:天啊,这帮人在比屠杀自己人为乐。
雅隆觉卧王妃最终没能拦着自己的儿子,当他拿着一把钢刀,骑着一匹马加入这场战斗,而后将对方的一人斩于钢刀下的时候,雅隆觉卧王妃已经泪如雨下。
可惜自己的儿子蹲下去割那个人的头的时候,一把长枪从斜里刺了下来,这颗希望的种子最终倒在了脚下那片血染的草地上,永远的失去了呼吸。
战斗结束的很快,对于那些逃走的人,这队人并没有着急去追,看着牛皮鼓旁边呆若木鸡的阿里王妃和已经晕厥过去的雅隆觉卧王妃,少年将军便让人吹起牛角收拢队伍,准备随时撤离。
一旦被周围的人闻到了血腥味,他们是不会介意来趁火打劫一把的。
望着被付之一炬的整片的营帐,阿里王妃在一位吐蕃人的怀中哭得满脸泪痕,这高原上已经没有家了,自己最终成为了别人的奴隶,也从这一天起,高原的三大王系彻底从高原上消失了,而这一队骑兵,成为了高原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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