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当师傅田不归和当初的‘肺痨鬼’一副鬼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让胡远忠等人心凉了半截,如果不是看到师傅如往常般龙行虎步而来,剑阵中的人估计早打退堂鼓了。
“杜清源,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妄为江湖正道,居然用此种阴毒的暗器。”
田不归嘴巴上的一留胡子直接被烧了个精光,左眼的眉毛也没了,头发好些地方被烧卷了,浑身沾上的那些污泥,在头上左右两侧堆出了两个小山包,和一头刚刚从水洼里面打滚出来的大牯牛几乎没什么区别。
杜清源并不理会田不归口中的胡咧咧,自己自从入高泰远门下,这些年来做的哪一件事,杀的哪一个人,哪里还和江湖正道沾得上边,这一次陪着吴永麟在桃花沟一战,更是让他明白,在高的武功,再厉害的军队,在完美的阴谋和陷阱面前,真的不堪一击,说白了,自己和其他人也如蝼蚁一般,哪天说不定被吴永麟这一类人想怎么弄死就怎么弄死,想通这些事之后,早就不在乎别人对他的任何评价了。
率性、恣意、潇洒的活着,心随意动,意随念动,念随神动,神随欲动,随心所欲,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王老子也管不上老子,如果杜清源以前杀人还需要一个理由,现在的他,对于杀人不需要理由了,穷究起来,这世道上真的没一个好人,自己周围的这些人,那些人手里都不攒着数条人命,他们都为自己的私欲而活着,那吴永麟这样的人,又是为什么而活着呢?如果能从他的心里面读懂,他真的不会介意用剑把的心掏出来瞧个明明白白。
“牛鼻子老道,这下真的是牛鼻子老道了。”吴永麟这一再为合适不过的比喻让杜清源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田不归气得肺都快炸了,只是看见一言不发,神游太虚,气定神闲的杜清源,田不归将这股怒气压了下去,手往上一挥,原本的‘摘星剑阵’再次组成了一张更加牢靠的剑网,只是‘摘星手’变成了‘烟波道人’田不归,胡远忠填补了莫刚的位置。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牛儿飞牛儿肥,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潭水。”
吴永麟这首怪异的曲调暗喻出来的时候,田不归脸红耳臊,表情抽搐了一下,口中大吼一声:“吵死了,先将这个病痨鬼送去见阎王,让他先给刚儿做个伴。”
旁边的杜文君,段素贞原本的笑脸收敛住,内心一紧,刚刚杜清源被那十三人都攻的快要招架不住了,这个跳脱的吴永麟为什么总喜欢摸老虎屁股、捅马蜂窝,为什么总是喜欢作死?当段素贞用剑鞘支撑着身体艰难的站立起来,也准备加入破阵的队伍中的时候,却被杜文君拉住了。
“你上去也没用,那小子鬼点子多,我看他是故意激怒牛鼻子”杜文君说完觉得好像不太妥,毕竟相识一场,这样无端的诋毁对方,有失大家风范。只是看到田不归狼狈的模样确实像极了一头蛮牛,内心已经默许了这种称谓,脸上莞尔一笑,让旁边无意瞧见这一切的杜清源心里起了一阵涟漪,两人双目触碰的那一刻,似有千言万语在胸中涌动,不吐不快,杜文君对杜清源原来始终是难以忘情的,看着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那个再熟悉不过的酒葫芦,杜文君的心早就如小鸟般飞了起来,原来他的心里也是有自己的。
“只是”段素贞本来还想分辨几句,只是双方早已‘乒乒乓乓’的混战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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