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前面有一万人打底了,自己这个主将没有不亲自带兵压阵的道理,在高泰慧也安然的进入垭口之后,高文山在高泰慧走出两百步之后,也亲自带着剩余的四千人也不急不缓的冲了上去。
环顾四目,整个山谷几乎成了一处尸山血海,此刻这里却成为了老鼠这些不速之客的天堂,看着那些‘吱吱吱’噬咬那些新鲜尸体,不停穿梭在倒下的纹丝不动的战象旁边的幽灵,有些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的那些大理士兵掏出手中的兵刃呼的一声就扑了上去,接着空气中重新散发出一种极其难闻腥臭之物的味道,好些忍受不了的人直接吐得一塌糊涂。
高文山,高泰慧并没有对这些违反军纪的士兵进行任何责罚,就连他们自己,似乎都想抽出武器上前乱砍一气,发泄那些积郁在心口的愤懑之气。本来还惴惴不安的那些拿老鼠来撒气的士兵发现自己被大赦之后,一时士气如虹,前面的那道盾墙此刻让他们用生命去搭成一道让后面的自己人可以跨越的尸墙,他们也不会毫不犹豫的英勇赴死。
垭口两边的山梁上出现一个个明目张胆站出来的身影的时候,高文山的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让高文山立马变得浑身冰凉,对于这个恐怖对手守株待兔的耐心,让他佩服的无以复加,他恍惚觉得,也许自己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败局,最让他憋闷的是,他此刻居然不知道对手真正的身份。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之后,山崩地裂,地动山摇的声音让山谷中的大理人惊恐,混乱到了极点,从不同的方向滚下那一个个巨大的圆球,让那些来不及逃开的大理人再次变成了一滩肉泥。
高文山刚刚进来的垭口处早已被一块巨大的圆石堵住了去路,两边山梁上的人不断的往下倾泻着各种可以致人于死地的不大不小的石头,高文山不断的让自己这队中的弓箭手往山梁上仰射,只是从山梁两边落下来的以石头居多,弓箭在惊恐中早已失去了准心与它该有的威力。
高泰慧刚刚连人带马被一块巨石撞飞,他晕乎乎着地的一瞬间,那百斤多重的宝马顺势压到了他身上,‘喀喇’一声后,高泰慧觉得自己的整个四肢都失去了知觉,刚刚巨石的撞击几乎破坏了宝马整个内部身体结构,它无力的吐出几口粗气,不断的从身体里流出温热的血液之后,便再也没能醒过来。高泰慧在死马身下无力的发出微弱的求救信号,只是他唯一剩下的那位亲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混入了逃跑的人群中,那位亲兵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接着高处落下来一块石头,直接砸中了高泰慧的脑袋,他总算和周围的一切和谐的融合在了一起。
似乎只剩下前方盾墙的出路之后,所有的大理士兵没命的往那奔,这让谷松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握刀的手早已开始冒冷汗,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随着山谷中传来的巨响在颤抖。
那些大理人一波接着一波不要命的往前冲,仅仅为了脱离背后的那片死地,给自己在前方找一条生路,那些人几乎疯了一般主动往枪尖上撞,在盾阵中的人来不及把刺出去的枪从对方的身体里收回来的时候,另外一波人趁着出枪的间隙从死者的身上借机翻了过来,第一道盾墙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防御能力,那里早已到了白刃化阶段,敌人如潮水般淹没了第一道盾墙,谷松年眼眶中早已噙满了泪水。
高文山身边的那些人才从落石中喘过一口气,一个个滋滋滋冒着黑烟的竹管从天而降,那东西在人群中炸开之后,原本挤在突出来的石头角落里的那些大理士兵不断的抱着自己的头,脸,肚子在原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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