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星星点点般的火光,吴永麟一行人保持一种默契的沉默,朝着火光上山的反方向卖力的狂奔,等众人到达董长海那处小屋的时候,杜清源早已累得大汉淋漓,而被放在太师椅上的吴永麟一动不动,早已气若游丝,似乎随时有生命之危。
“杜道长,吴大哥伤势现在怎么样了?”
杜清源一直没说话,绷着一张脸,最后不忍心让周围所有人投过来的殷切眼神失望,不得不将吴永麟此刻真实的情况讲了出来:“他似乎前不久才中了一种奇怪的毒,那是一种慢性的蛊毒;澹台潜渊在那只鬼爪一样的手套上淬的毒药是‘—钩吻’,其烈性比那种蛊毒更甚,中毒者可能当场就会毙命,吴兄弟之所以现在还有一口气在,也算是他的幸运,蛊毒属阴,—钩吻属阳,此刻他体内就像一个大染缸,两种毒药在他体力彼此厮杀在一起,至于谁最后胜出,对他来说都不算是好消息,目前看—钩吻略胜一筹的机会比较大,到时候吴兄弟阳寿也就尽了,大罗神仙也回天无力。”
吴永麟却在这个时候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脸上很平静的说道:“张虎茅大哥他们回来没有?”
“命都要丢了,还在惦记那个骚狐狸?”澹台玉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让刀五常等人忍不住内心一直狂喜,此刻她的肩上背着一个天蓝色的包袱,当她进门的时候就能听见叮叮当当小瓷瓶撞击是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当她把天蓝色包袱放在桌面上摊开之后,各种奇形怪状的瓶子展现在众人面前,杜清源早已扑过去一个一个拔开那些小瓶的塞子放在鼻子间闻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来见我最后一面?也算你有心了,不枉费我们认识一场。”
“你可不能死,我刚刚帮你娶了大理的公主,你死了,她就可真的成寡妇了。”
“你又来说笑了我又没上台打过擂这好事怎么会无缘无故降临到我头上。”
“你以后会知道的。”
“爹。”一阵突兀的喊声在原本死气沉沉的院子中响起的时候,所有人愣了一愣,接着一阵香风扑到旁边不知所措的刀五常的怀中,那个脸上挂着笑意的男人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然后把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扶在金子的背上,双眼和怀中的金子一样,早已泪水涟涟。
张虎迈进门看见躺在太师椅上脸上苍白的吴永麟后,怒气冲天的说道:“师兄,你怎么了?这谁干的,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我让你们去做的事情怎么样了?”吴永麟似乎根本就没想过避开澹台玉瓶,反而是她识趣的走到杜清源旁边帮她寻找—钩吻的解药去了。
“师兄,等我么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她已经,还是你来说吧。”吴永麟这才看见张虎后面跟着一个小山一样的汉子,那人不是铁牛又是谁?只不过他头上系着一根白色的孝带,似乎刚刚祭奠过某人,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吴永麟心头,接着喉咙中涌出一股浓黑腥臭无比的液体,噗的一声被他吐出去之后,他立马便不省人事。
等吴永麟再次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了澹台玉瓶肿的像桃儿一般的一张似乎哭过很久的脸,当她看见吴永麟醒了之后,立马兴高采烈的朝外面喊了一声:“他醒过来了。”
杜清源飞一般的跑到吴永麟旁边捉起他的一只手臂开始把脉起来,先后涌进房间里的众人静悄悄的守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差不多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杜清源才表情严肃的说道:“好险好险,吴兄弟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多亏了他怒急攻心吐出来的那一口黑血,再加上玉瓶姑娘送过来的这些解药,你身体里的—钩吻的毒是解了,只是蛊毒始终在你体内有残留,我现在实在想不出办法,先吃几幅我帮你调理身体的药,我们后面再慢慢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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