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总算唬住小崽子了。嘿嘿。”
……
锣鼓唢呐吹奏着沉痛的哀乐,充当丧事道场先生的老村长一身道袍,手持净铃,嘴里念念有词的当先而行,披麻戴孝的陈少阳和胖子一人抱着遗照,一人提着香灯撑着油纸伞随后而行,再后面是八人抬的暗红色上好棺木,最后是一众嘻嘻哈哈说笑不停的送葬村民。
而本应躺在棺材内的死人,此刻却躺在庭院中间大槐树下的躺椅上呼呼大睡。
古老的少阳村,上演了一幕“活久见”都不一定能见到的“活人出殡”的闹剧。
这一场丧事,隆重,热闹,古怪而诡异,可就是没有半分沉痛和悲伤。在嘻嘻哈哈中开始,又在嘻嘻哈哈中结束,充满了欢乐。
……
“好了,老头子要走了,以后你自己保重。”
夕阳西下的时候,浑身别扭,腹中空空如也的陈少阳刚回到庭院,就被老头子一句话说得目瞪口呆。
“老头,你还真走啊?”看着满头白发的师傅,陈少阳那是又好气又好笑,还有十分的不舍。
老头子翻了翻白眼,不乐意地说道:“我老头子搞了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是开玩笑的?你什么时候见你师傅我老人家说话不算话了?”
“您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多了去了。”陈少阳嘀咕一声,在遭遇了老头子杀人般的目光之后立时住了嘴,想了想,说道:“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肉麻。”老头子浑身一哆嗦,用警惕的目光瞪着陈少阳说道:“你不会想赖着我老头子,当拖油瓶吧?”
陈少阳哭笑不得的说道:“老头,我单枪匹马的在外面混了七年了都,还赖着你?”
“哦,啊,对嘛,这就好,这才对嘛。”老头子明显松了口气。
“我这不想着以后能服侍……”
“打住,打住。”老头子把头摇的跟泼浪鼓似的,打断陈少阳的话说道:“你是不是想给我老头子颐养天年,养老送终?”
见陈少阳点头,老头子举起手,伸出一根手指,一边摇一边说道:“你师傅我老人家才八十九,年级还小,身体康健,哪里现在就用得着考虑后事了?你就这么盼着我老头子死?”
听老头说自己年级还小,陈少阳忍不住就想笑,可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就笑不出声,只剩下怨气了。
你个死老头,老是拿这个噎自己有意思么?
“好好好,我不管你,你愿意苟且就苟且,愿意诗和远方就诗和远方。”
“好!成交。”一听陈少阳的话,老头子一拍手,当时就乐了。
“不过,……”陈少阳眼珠子一转,伸手道:“老头,你得把钱给我。”
“钱,什么钱?”一听钱,老头子顿时瞪起了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陈少阳瞪着老头,说道:“我这七年汇过来的钱,总得有六个亿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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