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脸上有些慌乱,有些虚弱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我现在不能让你碰到,我……”
我疑惑地看着她,发现她依然穿着本身的那套民国时期的校服,精致绝美的俏脸很苍白,身上的人气少了很多,神情也冰冷了很多,顿时想起昨天她白天现行时法力不能自持的模样。
我脱口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唐棠眼中闪过一抹畏惧,说道:“嗯,不过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的,你不要,不要担心。”
我顿时有些内疚,我说道:“对不起,你过来这边坐,我不碰你就是,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因为杨昭君在金蝉蛊里边的原因?”
唐棠坐在椅子的那一边,离我远远的,她本就娇小,于是我们中间隔了很大一截,如同我们现在心中的隔阂,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金蝉蛊里边的那个鬼是杨昭君?”
唐棠听到我的话,很是惊讶,然后脸上一片冰冷,冷冷地说道:“看来那个人骗了我们,一个普通的生魂不可能这么厉害的。”
“谁骗了你?”
我好奇地问道,上次鹿灵犀也问过唐棠,到底是谁将她放出来的,不过唐棠却没有说,这里边肯定是有我们所不了解的内幕,现在唐棠说被人骗了,难道就是当初救她出来的那个人。
唐棠脸上有些挣扎,她说道:“对不起,当时有过承诺,不可以将他透露出去的,反正你只要知道放在我出来跟放杨昭君出来是个交易,但是我们还以为杨昭君只是个有背景的普通生魂而已,看来这里边还有一些隐秘,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金蝉蛊的吗?还有杨昭君为什么会在金蝉蛊里边。”
我诧异地看着唐棠,心中不由想起了鹿灵犀的话,随即心中苦笑,鹿灵犀一直提醒我,叫我不要被唐棠的外表所迷惑了。
确实,一个活了100多年的鬼又怎么会是那副单纯娇憨的模样呢?
现在坐在我身边神情冷峻的唐棠应该才是她应有的面目了,而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或许是她生前的性格,说实话,唐棠现在变成这样的,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于是我便将杨昭君的来历,以及金蝉蛊如何到我身体里边的事说给她听,其他的一些不沾边的事就略去不说了。
唐棠听得脸上阴晴不定,不无嫉妒地说道:“居然是极阴魂魄,难怪魂魄受伤的情况下如此厉害。”
她又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说道:“不管是极阴魂魄,还是白骨洞出来的金蝉蛊,最后都装进了你的身体里边,所以还是你的天赦之命最厉害,真是气运无边。”
我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以前唐棠在我脑中的印象一直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妹妹感觉,但是她现在给我的感觉完全都是成人化了,一颦一笑都带着别样的风情,让我很不习惯。
我问道:“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金蝉蛊里边只能住一个人吗?”
唐棠神情落寞地说道:“当然,金蝉蛊只能容得下一个魂魄。我刚才一时没有防备,被杨昭君伤了魂魄,然后又被你身体里边的阴司印记伤了修为,是我太大意了,以为可以避开你体内的阴司印记就进入到金蝉蛊里边去,没有想到这只金蝉蛊已经是有主之物了。哎,天意如此,我太想当然了。”
“真的不严重吗?”
我关心地问道,其实让唐棠受伤我真的很愧疚,同时也有些后悔和遗憾,倘若不是出了这个意外,那个娇憨可爱的唐棠也不会消失了,哪怕唐棠恢复实力,恐怕那个萌哒哒的女鬼也回不来了。
唐棠转头诧异地看着我,幽幽地说道:“你不怪我啊,我刚才那样对你,差点伤了你。”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是我的错,我话没有说清楚才连累你受伤的,你真的不要紧吗?”
唐棠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沮丧,说道:“我修养一段时日就会好的,只要将抵御至阳之气而消耗的鬼气补回来就是,倒是现在没有了金蝉蛊藏身,我恐怖无法保护你了。”
这个问题我也大概猜到了,心中也不由有些失望,说道:“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呢?难道非得要金蝉蛊啊,有没有什么办法将你养在家里边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想到了左汉青别墅里的那个女鬼的,但是对唐棠说出之后,我才发现这句话说得有些语病,什么叫养在家中,还真是蛮有歧义的,不由有些尴尬。
但是唐棠好像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当然,这也说明其实是我想多了,她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人鬼同居,对人和对鬼都不好,而且你选的位置要不是阴地的话,我也没法长留,而人在阴地待久了,对身体也不好,哪怕你有至阳之气护体,也不行。”
我沮丧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想找唐棠庇护的想法是行不通了,那就先将眼前的事解决掉吧,我说道:“唐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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