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皇甫师叔与巨鹿太守冯翊,攻克下曲阳,杀死张宝,斩杀俘虏十余万人,筑成了‘京观’……”
“你刚才说什么?”穆山抓住路过身旁的剑宗弟子,揪着他的衣襟,怒不可遏的问道:“你刚刚说皇甫嵩将张角剖棺戳尸,传首京师?”
“对啊,张角为祸天下,又岂能让他死的那么便宜?”
“穆山,放手!”司马雨尘眼见穆山神色涨红,面目狰狞,急忙上前,一把将穆山的大手从那人身上拂开,对其冷喝道:“走!”
“京观,什么是京观?你敢告诉我什么是京观(古代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吗?”穆山双眼死死的盯着司马雨尘,眼中有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熊熊怒火:“皇甫匹夫,真真是残暴不仁,竟连死人都不肯放过!”
“穆山,别在这里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跑来的野兽呢。皇甫将军如此作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
“阿瞒!”穆山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曹操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你怎么回来了,元直和文则呢?”
“我怎么回来了,还不是为了那群阉人!”曹操耷拉着脑袋,苦笑道:“皇甫将军在前线过的也不容易,十常侍每每抓着皇甫将军不肯对黄巾军痛下杀手的把柄,不停的向皇上进谗言。我们那边收到密报,说皇上意欲将皇甫将军押解进京,让十常侍代为掌军,不得已之下,唯有痛下杀手,堵住十常侍的嘴。”
“十常侍……,又是十常侍!”穆山咬牙切齿,恨恨道:“这群阉贼,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可是,你们是怎么找到张角的尸身所在?难道你们那晚偷偷跟在我后面?”
“张角?除了那些黄巾头目,谁知道他长得啥样?你以为那些黄巾头目会跑到陛下面前,说皇甫将军呈上的首级不是张角的?十常侍要是敢揭破,我就能给他们扣上一个私通黄巾贼,意欲谋反的黑锅。”
“……不是张角,……桃代李僵?!”穆山猛然醒悟过来,道:“好你个曹阿瞒,这鬼主意肯定是你想出来的吧?”
“知我者,穆山也!”曹操一手揽着穆山的肩膀,哈哈笑道:“黄巾之乱,基本已经平息,大将军何进正要向朝廷上缴兵符,可惜途中出了点小小的差错,这也是我连夜赶回的原因。”
“小小……”穆山嘴角微微一抽,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不可能像曹操说的那般云淡风轻:“你口中的小小,对我来说几乎等于是天要塌下来了!别跟我绕弯子,直说吧,要我干什么?”
“呵呵,你小子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行,我就简单直白的跟你明说了。大将军的兵符在皇宫之内失窃,明晚之前,若是不能将兵符上缴,十常侍便会诬告大将军拥兵自重,有谋朝篡位之心。而若是大将军如实上报,说兵符在他手中被人窃走,那么他这个大将军也就不用再当了。至于兵符的去向,那是路人皆知的事情。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到十常侍那里把兵符偷回来?”穆山拗开曹操的大手,耸了耸肩,道:“这么光荣重大的任务,你还是找别人吧。十常侍存心看着何大将军的笑话,兵符肯定藏得死死的,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诶,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做,我敢保证,十常侍会乖乖的,亲手把兵符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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