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已经定下,穆山耐心的在晋阳停留了几天,等着吕布派人收集到的有关张纯的详细信息。
“无父母,有两妻,无子嗣,在外秘密购置了一套别院,守卫森严,据传里面住着张纯最爱的小妾……”穆山仔细的打量着竹简上的字眼,思忖道:“就这些?”
“张纯在造反之前,不过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没有人会去过多的关注他,而今名声鹊起,张纯的行事也谨慎了很多,很难打听到更多的有用消息。”
“秘密购置的别院,守卫森严……,最爱的小妾……”穆山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双眉微微往上舒展,目露精光道:“或许我们能够从这里入手!”
“若是想用他的小妾要挟他,手段未免太过下作。而且张纯既然敢造反,想必也不是耽于女色之徒,此计怕是有些不妥。”
“奉先,放心,我可不会使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我的计划……,呵呵,我已经拿到丁大人的亲笔信函,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当可顺利进行!”穆山双目放光,拍着胸口,自信满满的说道:“奉先,你能够于万军之中取下须卜骨都侯的首级,我也一定能够拿下张纯的首级,你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起程?”
“明天!”穆山脱口而出的说着,然而看着眼前好不容易才重聚到一起的兄弟,心中难免会有几分不舍和惆怅,尤其是这几天拉着吕布做陪练,虽然吕布并不曾明言,然而穆山却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与他还有着很大的差距:“奉先,我有御剑之术,此行若是顺利的话,一两天内当可回来。不过,等我回来,到时候还要再跟你好好的较量一番,你可别再手下留情了哦。”
“想要赶上我,至少还要再练上四五年。”说起武艺,吕布的嘴角顿时露出一缕高傲自信的微笑,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拍着穆山的肩膀,道:“想赢我的话,那就活着回来,那样你才能有这个机会。”
穆山将手中的竹简扔到案几上,胸有成竹的笑道:“放心,大风大浪咱们两可都经历过不少了。张纯算个什么东西,顶多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
“说的好。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等你凯旋而归的时候,我一定会带上陷阵营,出迎十里,风风光光的把你接回来!”
告别吕布,帐外的天已是黄昏时分,士兵结束了一天的辛苦操练,此刻正三三两两的围坐在军灶前,烧着水,兴高采烈的说着话,嬉笑怒骂,热闹非凡。
“定邦,又来找奉先吗?”
“我有军情要跟他汇报,你管得着吗?”
“嘿,这丫头!”看着从身旁走过,挺着胸,昂着头,撅着嘴,骄傲得犹如一只小公鸡的定邦,穆山咧嘴而笑,低声嘀咕道:“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走出了士兵的喧闹范围,举目眺望,只见日暮西垂,停驻在隐隐青山上,炊烟袅袅,瓢送着饭菜香味,夹杂着士兵断断续续的话语,一切显得如此的安宁祥和。
“雨尘,在吗?”走到司马雨尘的营帐前,穆山径自掀开帷布,探头朝里面观望。
看着跪坐在案几前,准备用膳的司马雨尘,穆山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笑道:“嘿嘿,就猜到你会在这里。”
“你,你怎的如此无礼,难道不知男女……”
“知道,知道。”穆山嘴上笑嘻嘻的说着,双脚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径自走进了打扫干净的营帐里:“可你现在的身份不就是个男的吗,哪还有那么多的礼呀。你最近是怎么了,接连好几天,像是在故意躲着我,难道我有干过什么令你记恨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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