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不是你说了算!”穆山陡然从原地消失,又突兀的出现在张家的阵营里,一手揪着张边,一手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张温,你去问问那个执拗的老头子,你儿子该不该死,若是不该死,就将我娘交出来,若是不肯,那么只能烦劳你来承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了!”
“爹,快救我……”
“你,你……”张温被穆山气得面色涨红,一张脸犹如一块被人提在手里的猪肝,微微的颤抖着,片刻后才泄气的看着老者,道:“司马柏,你就告诉他吧,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乡村老妇,至于牺牲这么多人吗?”
司马柏首次动容的盯着穆山,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忌惮,穆山的用心他俨然已经看出,若是他此刻不说,穆山将张边杀了,张温自是会憎恨穆山,然而他司马家也难免会遭到池鱼之殃,而若是穆山继续依法炮制,杨家、袁家、到时洛阳的全部世家只怕都要跟司马家过不去,那么他们司马家的日子才是真正的难过了。
“……你赢了!”司马柏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娘就在袁家的地下密室里!”
“哼,早说不就完了,何必累及无辜!”穆山一把将张边推开,双眼斜斜的朝着袁家望去,道:“还不带路!”
“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就在袁家一个身份不低的人站出来,打算带着穆山前往袁家的地下密室时,空中忽然传来阵阵吟诵之声,细细听之,只觉那声音似是由无数个高低起伏的不同声调组成,抑扬顿挫,犹如层次分明的天之浪潮,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令人生出避无可避之感。
“儒家……”袁府之中,不仅众多的老弱妇孺,就连生性坚韧的司马柏,也禁不住勃然色变,浑身如抖筛糠般颤抖起来:“他们竟然真的出手了!”
“荀先生……”看着面如土色的众人,穆山低低的念诵着荀彧的名字,而后但见天际金芒乍现,似是有无数饱含大智慧、大哲理的光芒,如网般从苍穹垂下,千丝万缕如轻拂的垂柳,将袁府团团围困起来。而在那些光芒之中,篆刻着的,却是古朴而精细的文字,阐述着儒家天人合一的至高思想。
“道……,儒家的道……”望着四周金光灿灿,徐徐流转的优雅文字,穆山只觉自己与天地之间那种天人合一的默契被人陡然斩断,天地之间的一切似乎在瞬间变得极为飘渺遥远,难以捉摸:“天地灵力都被禁锢住了……,难道是法阵?不,不可能,若是法阵的话,应该会事先进行布置,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袁家的地盘布置如此强大的法阵,即便是荀先生,也绝不可能办到。那么,难道是……神通……”
穆山脑海之中突兀的闪现出荀彧曾经拿给自己观摩过的那把紫薇神剑,那把透露着凛然正气,代表着至高、至真、至善的文圣之剑!
“还愣着什么,快走!”穆山一把揪住袁家那人的衣裳,推搡着他赶紧带路,想要早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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