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推开了房门,大大咧咧的作揖笑闹道:“哟,不知先生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请先生恕罪!”
“呵呵,穆兄真是越活越年轻了,真让人羡慕啊!”荀彧伸手指了指案几,示意穆山跪坐在他对面,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文若此来,也是受人之托。”
“哦,不知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将先生当成跑腿的使唤。”
“穆兄何不猜猜看。”
“哪里还用得着猜,除了阿瞒,我想不出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穆山直言道:“不过这老小子不是在前线跟胖墩死掐吗?怎么还有心思惦念起我来?哦,对了,我儿子的见面礼他还没送呢,你要是见了他,必须跟他提起,免得他赖账。”
“呵呵,穆兄这张嘴,可真是越来越有商人的灵巧,三句不离利字。孟德知道你喜得贵子,不愿充当恶人,令你们父子分离,所以只好将我打发过来了。见面礼的事情,你可以亲口跟他要,我这次前来,就是替他传达消息的,希望你能够履行下邳城外的承诺,到延津走一趟。”
“哦……”穆山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情,一本正经的问道:“前些时日才听说长生于白马闯阵,杀了颜良一个措手不及。文丑的实力与颜良相当,凭长生和许褚等人,即便不能取胜,应付也是不成问题的,为何阿瞒却要我出手?我只答应过他,帮他杀一人,将这个名额安放在文丑身上,不觉得有些可惜了吗?”
“真要论起骁勇,云长未必能够胜得了颜良和文丑,之前颜良的大军阵势被公达设计冲乱,这才给了云长一个借用赤兔马神威,于万军之中刺杀颜良的壮举,而今文丑定然会引以为戒,加以防范,想要堂堂正正的将他击杀,有这个能耐的,除了吕布,就是你了。更何况云长已经于昨日辞别了孟德,前往投奔他的兄长刘玄德。”
“……长生已经走了?”穆山惆怅道:“嗨,就是要走,他也不肯过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见了又能如何?云长封金挂印,不顾孟德的挽留,执意要走,早就料到孟德的部下会加以阻拦,若是前来见你,你又当如何?把他留下,他必然不依,只能伤了你们的情谊。送他离开,你又如何对得起孟德,即是如此,相见倒还不如不见。”
“文丑率领精兵十万,急攻延津,形势不容乐观,穆兄若是没有其他的要事,不妨明天就启程,以免让孟德久等。”
“精兵十万,颜良攻白马时也是率精兵十万,文丑当先锋又是如此,阿瞒的全部兵力加起来,还没有十万呢,胖墩这小子,拔根腿毛都比阿瞒的大腿粗。先生,难道您就不怕阿瞒会顶不住吗?”穆山沉吟道:“听说许昌城内的许多权贵,暗地里都已经跟胖墩勾搭上了,准备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先生却为何像是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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