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那么肯定,这世上压根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丞相南征荆州,声势浩大,不也是在赤壁被周郎一把火给烧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
“喂,你不要命了吗,敢拿丞相的事情来说教,你该不会是想借机害我跟你一起下狱吧!算啦算啦,大不了不拿你的钱做生意啦,十拿九稳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敢掺和进来呢?真是应了那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穆山坐在柜台前,看着两个喝得面红耳赤的顾客在相互扯着皮,听到他们在评论曹操的赤壁之战,不由的低声感慨:世事之变幻莫测,真叫人无从捉摸!
本以为曹操得了荆州,实力大增,威压降服孙权,到时兵锋西扫入蜀,定然能够于有生之年一统天下,谁料周瑜竟然真的凭借几万水师,一脚将壮志凌云的曹操从云端踹入了淤泥里,事情虽是过去了一年有余,然而仍是为广大百姓所津津乐道,周瑜也借由这个机会从幕后走到了台前,成为天下最为瞩目的人物。
“爹,我去太学听先生讲课,先走啦。晚膳就不用给我准备了,今晚我要到啊璨家里去蹭饭。”
平生以从穆山处学来的九玄步法,身形化为一溜狂风,在顾客和小厮的惊呼叫骂声中,迅速的从穆山眼皮子底下窜了出去,而他口中的啊璨,即是荀彧的幼子荀粲,因为穆山和荀彧的交情,平生经常出没于荀家,跟荀粲是最合的来的铁哥们。
“喂,你这熊孩子,荀先生事务繁忙,你可不能再给他添麻烦,否则今晚非把你的屁股拍成八瓣!”
回应穆山的是爪黄飞电得得的马蹄声,虽然只是一匹凡间的千里马,然而自从穆山将平生不愿喝的那晚灵药给爪黄飞电喝下以后,这匹宝马似是被强行开启了灵智,也能缓缓的吸纳天地灵气,淬炼己身。
而每每在穆山修炼道术之时,爪黄飞电更是机灵的从马厮里跑出来跪在穆山身边,一点一点的吸纳来自苍穹的星辰灵气,久而久之,非但没有丝毫的老态,反而愈发的健硕而具有灵性,那马蹄踏在大街上的声音,就跟打鼓似的,是以穆山都不用出去看,就知道平生又违反了他的禁令,骑着爪黄飞电到外面溜达去了。
“这世道,不仅人靠不住,连畜生都懂得阳奉阴违!”穆山低声的咒骂了两句,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跟爪黄飞电说过,不许它驮着平生到外面瞎晃悠,然而却不知道平生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它敢无视穆山的命令:“真要闯了什么话,看我不把你这头畜生给红烧了!”
“看什么看,又不是说你!”穆山转过头,瞅着突然出现在柜台前的连暮雪,道:“咱们熟归熟,不过也得公事公办,到了我这里,吃啥喝啥都是要给钱的!”
“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他……,最后一面?”穆山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连暮雪,眸子里悄然的掠过了一丝的惊诧,在他的认知之中,连暮雪一向都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好像三界六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勾动他的情绪,然而就在今天,他分明清晰的看出了那缕潜藏在连暮雪眼中的悲伤和哀恸!
“谁……”穆山心有有了不好的预感,低沉的嗓音幽幽的问道:“是……伏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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