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没有浪费时间,回到住处锻炼半晌。傍晚又出门来到牢营门前等。
不过盏茶时间,又看到包节级吆五喝六地出门。
这时候,一个小厮冲着包节级一行迎过去。唐白悄悄靠近听他们的对话,原来这小厮的主人,一位员外宴请包节级。有事相商,在牡丹楼。
唐白没犹豫,脚下加速提前一步赶到牡丹楼。来到这里才发现,这里不单单是座酒楼,更是喝花酒的地方。
他找到花枝招展的老鸨,甩出一两银子,说要见她家花魁。
老鸨子瞟一眼这碎银子,心理不屑,故作为难道:“这位公子爷,青青已经被张员外订下了!您看您是不是换一位?”
唐白眼中惊讶一闪,问道:“你说的可是张道真、张员外?”
老鸨子心说,那位大爷一出手给了十两。可比你这白面书生阔绰十倍!在青楼,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再好看能有银子好看?只是她面上却笑:“客人名讳,哪里敢问。公子爷若是认为遇见相熟之人,自可去后面别苑里打听!”
“别苑?哪座别苑?”
“哎呀、公子爷!本地唤做牡丹楼,自然是后面的牡丹苑”
如今的包厢、别苑,和后世差不多,也是有最低消费的。比如坐在二楼包厢便至少要点一份标准酒席。四凉四热八碟菜。而后面别苑,标准要更高一些。
唐白上到二楼,选了间僻静能看到后院的房间。打开窗户假意欣赏风景。时候不大,便看到刚刚在外面截住包节级的那个小厮,引着包节级一人施施然来到后面这处精巧独立的别苑。
两个跟班呢?唐白打开门,环视一周,只见嘈杂的一楼。两位牢子连公服都没换,便一左一右搂着姑娘走进楼梯边的房间,看起来菜都不打算点,要直接喝荤的。
唐白这边也很快有人招待,一壶酒,几个小菜刚上桌。同来的还有一群衣着花花绿绿的莺莺燕燕。姐儿爱俏,面对属性值翻倍又是坐在二楼的唐白,好几个姐儿眼前一亮。争着过来投怀送抱。
“公子爷!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奴家陪你喝嘛。”
“是啊、公子爷,还是让奴奴来伺候你”
“公子爷真是英俊不凡”
“”
唐白没经过这场面,不过好在昨天有泻火,也见过KTV包房选人。他随手点了身边两个陪坐,其他都打发走了。然后话不多说,便是上酒开喝。并且自己不太喝,主要是灌两个女人。
灌来灌去,大半个时辰便过去了。唐白陪着两个半醉的风尘女子说着没营养的话,直到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他捂着肚子找个出恭的借口,摇摇晃晃下楼,来到后院。
后院西边是个牲口棚,喝花酒和青楼不同,就像公主和小姐不是一回事儿,牡丹楼晚上不留人。后院有预备马车用来送客,所以养这些拉车的牲口。
唐白先是躲在角落换上身黑衣,而后扶着墙假借喝醉靠过去,一记掌刀把没有防备的老马倌儿给砍晕了。随即把他丢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马厩里几匹高头大马,油光水亮,卖相不错。他上前把几匹马全都解开缰绳,牵到门口,利索地在马厩里放了把火,丢了一坛子油料泼在火上。便远远地逃开一二十步掏出抢来,连开数枪打在马身上!
“唏律律、唏律律”
子弹深深咬进肉里,几匹马吃痛嘶鸣、发足狂奔起来
火遇油料,火势猛涨!
牡丹楼里的人先是被惊马吸引住目光,小厮、仆人纷纷想办法去拦截。等到发现起火的时候,火势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好在马厩和牡丹楼不连着,应当烧不过来,客人们稍稍安心。
而牡丹楼的杂役人员,则心急火燎地救火。没别的,这马厩和牡丹楼虽然不连着,但和他们住的小间平房却是相连!这些人的家当都在住处呢!
别苑之中伺候的几个也忍不住告罪出来。
唐白便趁这个时候蒙着脸,拿出刀闯进别苑。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的酒场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酒是色之媒。
别苑除了中间花厅,一左一右各有一间房,中设大床。躺上三五个人不在话下。
唐白闪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两边床上各有几人在拱来拱去,女子欢笑声与靡靡之音不绝于耳。桌上杯盘狼藉,主坐的位置旁还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黑包袱。上前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堆叠着二三十个大小纹银。
唐白咂咂嘴,看看手里的刀,无语地把刀和包袱一起收走。悄然离开。
结完账,回去的路上,他还连连摇头:这抢钱抢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准备计划的没用上啊!他原先想的是,趁乱持刀进来抢掠一番。把人绑住回到二楼继续喝花酒。这事儿瞒不了多久,等待事发,自己是个生面孔,官府中人必来排查,那时自己一身白衣打扮,身边又无包裹,自然能从容脱身。
眼下嘛!这包银子,他们都未必能确认谁外人拿了,还是内贼偷了。
事情到最后,无非是这个宴请包节级的员外,再回家准备一包金银而已。包节级这个官儿,最擅长在监狱里害人性命!出了营牢影响力有限。这员外求他办的事儿恐怕不能见人,八成会选择继续破财。
这一夜,月亮依旧明亮。
这一夜,是登州知府责令治下各处猎户民壮捕虎的第一夜。山林里,一对儿兄弟猫在树上,昏昏欲睡。
这一夜,唐白本来打定了主意,决不要再洗脚的。
可没想到,回屋发现,红娘子正在浴盆里洗澡
不过好在,他还是有些定力,至少、至少没有比昨天堕落的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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