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朝中命官,酒楼内立即大乱!
“快来人啊!有人在打张掌城!”老板吓得已经瘫坐在柜台边。
果真是快,十几名兵捕闻听楼上大哗,立即抽出兵刃蜂拥而上,“当当当”踏着楼梯冲进二层,稍一停顿,不由分说将文图围在中间。
张掌城恼羞成怒,别说父母,就连大王都未曾打他一下,竟被这个小子掴一记耳光,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拿下!”他气急败坏,高举着手不住点着文图。
“等等!”走过来一个女子,笑呵呵来到文图眼前。
“公主?”
“公主!”
掌城惊叫,不想公主竟在这里,连忙俯下身去,立即抬手捂住自己被打的脸;其他人更是唯唯诺诺,低下头不敢再瞧,捕兵稍一跨列,齐声恭迎;酒家内的食客纷纷退后,丝毫不敢出声,不过谁也舍不得走,能与公主在一家酒坊,也是福分。
文图听到店家直呼掌城,知道惹下了大祸,此时却瞧见公主亲临,心中暗喜,没想到这妮子还是有些度量,临危时刻挺身而出来救自己,日后断不能再责怪于她,遂抬起头信誓旦旦瞧着公主,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激。
公主来到文图身边,突然伸出手!
还要握手么?
文图不知是计,本能地抬手握住公主的手,哪知公主顺势便倒向酒桌,文图也是不自觉去扶,公主竟狠狠将文图按向自己身体,以牙还牙!
再看去,文图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非礼公主!
“大胆淫贼,这是死罪!”
瞬间,几把刀剑便横架在文图脖子上,他忽然明白公主是在戏弄自己,可是为时已晚,无法抵赖,因为所有人明明看到一个恶徒抓住公主的手,骑在公主身上!若是再出手伤人,估计文图二字将会在南国王朝内被抹掉。
束手就擒!
临街掌打掌城大人之脸,面众欺辱公主玉体,死罪难逃!
文图被捕兵簇拥着向楼下走去,他回头愤怒地瞥一眼公主,好个卑鄙的女人,落井下石,不择手段。公主却微笑着撇撇嘴,明显是在嘲笑这个无用的侍卫!
很快,文图便转过头来,因为周围的的人们纷纷在痛骂自己,有的甚至抄起碗碟意图投掷过来,好在被官兵厉声制止。捕兵们推推搡搡,一直将文图押入京畿牢内。
京都大牢,却不像咸枫城,想逃也逃不出去,厚重的铁门锁链围绕,四周更是钢铁般的墙壁,小屋长宽不足一丈,唯有木床一个。因为是重犯,牢内只有文图自己,估计很久未曾有人,里面阴冷潮湿,只有牢门处透进牢堂掌灯映过来的一丝光亮,令人不寒而栗。
文图一经被扔在牢内,竟无人问津。他忽然思念起符柔,这时估计是睡了吧,不会想哥哥吧,不会哭闹吧?只是可恨的公主,过河拆桥,拿了人家的药材立马翻脸,甚至栽赃嫁祸,将自己困入天牢。
正在焦灼之时,狱卒却送来酒菜,银壶满满,酒香四发,鸭肉香肠青芹绿韭,荤素搭配,甚是丰盛,文图不好意思问道:“这时何人美意,在此谢过!”心中以为公主忽觉不安,大发慈悲,派人送来上好的酒菜压惊。
“奉掌城之令,你欺辱公主,殴打命官,明天午时问斩!”狱卒冷声宣罢,拂袖而去。
什么?问斩?!
这绝使不得!他猛地冲向牢门,可是丝毫不见人影!
身外还有恶事,怎能就此陨殁?忽一琢磨,是啊,只是一个小小侍卫,哪怕换成州官铸成此等事实,那也得掉脑袋。死,是绝对不可以的,陈莹儿那里还有危险!他不自觉将手摸向自己胸口的玉佩和令牌,北土王公和北王之佩在此,任何人不得问罪,万不得已只能暴露身份了,别说是被公主陷害,即便真的辱了公主,也只能遣返回北土,任凭北王处置……
霞光窥视,白雾染城,京畿官地,清晨大牢。
文图折腾了一夜,实在承受不住,恍恍惚惚睡去──
忽然间万骑突现,横空而来,张牙舞爪的战士们手挥长刀,阴暗的天空拦不住旌旗飞扬,散落的尘土阻不住骑士呐喊,刀剑到处,生灵涂炭,哪怕是一只牛羊也瞬间被兵海吞没,片刻化为乌有,百姓们慌不择路哭喊逃窜,可是笨拙的双腿哪能跑得过铁骑,躲得过兵勇长刀,无数尸体倒下,瞬间血流成河……
这是什么?!文图忽地坐起,不断擦拭额头汗水,惶惶然皱眉叹息,莫不成这就是灾难么?
“你们退下,本公主要独自审这恶贼!”
文图闻听声音茫然抬头,竟发现公主立在身前,怒怒地瞪着自己,微黑的脸上似恼还嗔,长长的睫毛遮不住灵气十足的眼睛,愤懑的神情藏不住柔滑细腻的脸颊,静立暗处的身材阻不住凹凸的气息……
“你也知道害怕?”公主迷起眼睛,斜视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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