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紫衣飘动,略带愁思,嘴角却泛着久别见知己的微笑,符柔越过文图直奔女节,二话不说与姐姐抱在一起,百合与程贝贝纷纷拍着符柔,唯有阿武傻乎乎笑着手足无措。
文图走近各位,瞧一眼慕女节,两人相视而知,不用一句言语,无需一个动作,已是心用所通,各自唏嘘。
“庄主,一路辛苦,殿内已备酒菜……”程贝贝虽是礼貌之辞,可眼神还是躲躲闪闪,毕竟心中还有那卧床一景,难免尴尬,阿武一旁连声称是,仰慕地望着大英雄归来。
百合撅起嘴,虽然学识广播,可是在这里说话一直前言不搭后语,人围得太多,不敢说话,可是见文图与柔儿回来,还是觉得这才是亲人,心中不免委屈。
“百合,怎么不言语?”文图突然问道。
“谢谢你回来!”终是说出心里话,不过这种哲理周围人听不懂,既然归来哪有言谢之理,忽然想到临别之日酒醉脱衣的举动,赶紧低下头。
文图没有回到庄主殿,而是登上北侧城头,遥遥望去,广阔的沙地之上只有来去的客商路人,他们不晓得两日后这里就有可能出现千军万马;南侧也是一片寂寥,行军尚未到达,心中感慨万千喃喃说道:“百合啊,亏得有你,这长廊能坚持一日,北人便少一些怒气,也许能挽回很多人性命……”
百合被当众夸赞,又是文图刚刚归来之际,心里当当跳着……
文图喊过一名庄兵吩咐道:“你即刻赶往北土,将这份病志和我的手书面呈给求林将军,称永世王后之难已经澄清,施害者已受责罚……”
“是!”庄兵领命跑去。
文图不知道是否管用,他已经极尽恳切地说明一切事情的原委,秘武之事,涉及到的四王均被大王削去王位关押,此生绝不会步出牢门;永世王后一事,主犯陈王已被赐死,掌管王医府的二王实属无奈,眼下也是被赶出王宫;王后陈莹儿实为不知内情,身为召合公主之母理当无罪,且大王绝无意舍弃永世王后,而是自己极力言劝提前入宫;至于暗害北王之事,三王已被大王赐死,不应深究;至于异族通婚,也是自己意愿,如北王断要追责,只要退兵,自己宁愿跪至北帐听受责罚,死而无憾。
可是,北土几十万大军已经濒临南疆,仅凭这一手书能管用吗?
望着南北空荡荡沙场,文图方才意识到,这才有可能是穿梭长廊口中的灾难!
徐徐走着,文图忽然发现长廊之上立起一架高杆,上面固定着铁锅状圆形铁片,贴着白色纸张,类似风车、太阳能等取光之物,遂问道:“百合,那是何物?”
百合一笑答道:“只是装饰,遇风而转,显得有生气”。心里却说,这可不能告诉你,这是专门为你制作的,说不定哪日你会用得到它!
文图点点头不再说话,又瞧一眼那摆设,转动起来白光耀眼,倒是没有坏处,便不再注意,又是喊过庄兵令道:“速去杜大人那里,传我的话,一旦北土大军进入北城,程家庄立即落下城门,还望大人速速过庄南下,城内不可留有南官武兵……”
“是!”庄兵也是跑着御马奔去。
杜士明一向严谨,不见敌兵绝不敢驱散官员,可是北兵一泻而下,北城能坚持多久?文图心中不免泛起嘀咕。
文图回到主殿,满怀心事的坐下,可是第一眼还是落在慕女节脸上,面对慕女节不知从何说起。
“庄主,便说吧……”慕女节一见便知道文图要谈及二王之事。
符柔一听此话,手不自觉抓住女节胳臂,引得她一怔,心中痛楚油然而生,那自是噩耗!
百合发现端倪,嘴里不满说着:“不管多大事情,国是国,公是公,女节与二王的情是真的,文大哥能力非凡,哪能放任不管?”
慕女节哀愁摇摇头,看来永世王后被害一事二王确有涉足,可是眼下如何处置,是否被大王赐死也不得而知,紧张地颤抖起来,盯着文图。
“人相思而相知,”文图说起话来已是无比艰难,“慕姑娘与二亲王一别十年有余,可是那亲王至今未纳妃,终日愁苦思恋,十年来散尽家财,到处寻找女节影迹;不但如此,终是女节救赎了二亲王,临危之时闻听女节之音醒悟,折身皈依大王,放弃王位,自称反叛脱出王宫,意欲令大王处死自己,也好令天下人给女节传话,不必再等他……”
“呜呜……”身为现代教授的百合,听着却哭起来,一说亲王,二说十年,此等衷情恐怕在龙城已经绝迹!
慕女节惊愕站起,自己心意归属二王那是情理之中,万万没想到二王年近四十,竟未纳妾哪有可能?禁不住惊愕张嘴,你这个傻傻的二王,无人阻你纳妃啊!
“他,他……在那里?”慕女节咬着嘴唇压制着眼泪,急切地看向文图。
“慕女节,若让二亲王不再背负反主之名,普天之下唯有你可为;若是你也等着二王,即刻便随我去寻他!”
一向沉稳的慕女节竟脱口说道:“哪里?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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