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以为大不了北王将二王拿下再问罪,根本未料到北王竟激愤出手,丝毫没有防备。
慕女节则紧紧挨在二王右侧,一直提着心,眼见长剑直奔二王要害,猛然推开二王,可是北王之速也是天下顶尖,“扑”一声,铁剑刺入二王左侧肩头!
文图大惊失色,猛喊北王!
可是那剑再起,慕女节浑然不顾地跃步挡在二王身前,随着符柔的惊叫,剑锋硬生生刺入的慕女节锁季之处……
慕女节紧咬牙关,丝毫未出声!
顿时,二王与慕女节血流如注,符柔哭喊着奔向二人施手相救,她岂能舍得姐姐?!
北王大怒,没想到自己的女节竟去防护毒害公主的恶首,也不知道二人有何渊源,情急之下高声怒喊:“令,北土女节私护南国贼人,即刻剥其名号!”
喊罢,又扬起长剑!
城墙之上的百合与程贝贝同时捂住嘴,万万没想到竟发生如此变故,百合万般无助地喊着:“不要啊──”可是,远处的人根本听不见半点声音。
文图顾不得多想,蓦地拔出彩剑迎向北王长剑,“当”一声两人纷纷后退!
四处兵勇一见有人出剑,纷纷冲涌上前!
此刻,一个小小物件飞起,直落求林手中,他定睛一看,自己的腕带!那条被文图撸去的黑色腕结,立刻伸手制止身后的兵将,他知道文图绝不会伤害北王!
北王已是急怒攻心,根本不在乎文图乃是自己的王公,挥剑斩向文图。
文图立即举全力抵御,丝毫不敢僭越一步,眼前北王绝伤不得,否则更会激怒北人,说不定整个南国都会被吞并!事实上,他想伤也无隙可乘,北王之技绝不在陈王之下!
两人飞身激战一起,只听见剑剑相击铮铮之声与北王不断的怒吼之音,文图却一声不吭地守着自身上下三路……
符柔伤心欲绝,身边慕姐姐受伤在即,眼前面对恶战又是无能为力,手无古琴,即便是有,又能帮谁?一个是自己的兄王,一个是自己的意中情郎!
北王逐渐瞳孔缩小,百余回合竟不能制住文图,他此时的武功已在求林之上!
并非不能压制,而是心有芥蒂,毕竟不想一剑结束文图性命。
一线空当,北王猛地集全力举剑向文图后背压下,文图一见自己绝抵挡不住,而且已经无法脱身,疾速俯身将彩剑背过去,又是“当”一声,彩剑被震向文图自己,他全身酸麻,口中一股腥热,“噗通”单跪地上,嘴角流出血啧!
北王将长剑架在文图肩头,呼呼喘着粗气。
“兄王!”符柔急忙又奔跑过来,“千万不要啊,若是杀了文图哥哥,我也会令你赐死……”
“大王……”求林也是惊恐低呼。
北王用力喘口气,愤愤言道:“你身为北土王公拦我北兵,理当问罪,念在你曾救我性命,正我北制之恩,姑且饶恕于你,本王令你即刻开启城门,将那恶犯交付帐下……”
北王快速撤回长剑,文图擦干嘴角血迹,立起身子瞧一眼那遥遥无边的勇士,身后高耸威立的长廊,暗自叹口气。
“大王,恕在下难以从命,”文图脸色苍白,额头汗水不断滚落,“我北土言南国五状,其四恶犯已悉数受到天裁,唯南北通婚系在下所为,自可承大王责罚。故,北土已杀南国兵士两千余,并掌城大将杜士明阵亡,不可再南下杀戮;二王已是凡人,且今日自愿前来请罪,现受伤在身,只要北土撤兵,文图、公主自然会一同押他北上,也会亲请责罚……”
“兄王,”符柔左思右想还是站在了文图一边,“姑且听文图哥哥一回,无论南北都是生灵,乌兰姐姐说过的!”说着,又转向求林,低声唤着:“王姐夫……”
瓦赫达紧皱眉头,看着小王妹急急切切,听着小公主之言便想起三王妹乌兰图丽,只可惜眼下不在身边──可是百万大军已经踏出北土,岂有无功而返之理,如何向北人交待,稍有踌躇便看向求林。
求林斩杀北城大将与士兵,心头之恨稍有消解,至于三王、陈王、二王均因北土之事被裁罚,唯有眼前长廊令自己颜面扫地,再者如果南国毫无说法,确实心有不甘,便向北王施礼道:“属下以为,南兵已在城南守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既然有文图公与四王妹求情,求林斗胆启奏,以一月为限,若是我北土之兵攻不下这长廊,自是太阳神不允我们南下,勇士们也会释然;否则,南国咎由自取,理当问罪……”
“准!即刻传令下去!”北王高声高叫。
一个月,程家庄岂能坚持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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