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她千遭不见,俏颜身前忽现,欲把佳人吞咽,陌路怎敢口含?
文图见翠婴离去,装作审视榻所,不断地来回走动着,小室清雅别致,装饰简单毫无赘物,一桌一榻一妆台,洁净利落,配上娇媚符柔,简直令人神往。
“文侍官,小女这里已经收拾妥当,回太后娘娘那里复命吧。”符柔逐客。
文图大言不惭道:“本侍官初来榻室,你是否应尽室主之宜,为文某沏杯茶以示感谢,日后本侍官也好多多为你美言,免得多受非难。”
郡主一怔,自己从未侍奉过旁人,不过此言不容反驳,只好忍气吞声为文图沏好茶,颤抖着手递过来,分明压制着怒火。文图却不在意,接过热茶,顺势便在符柔的酥手上摸了几下!
符柔恼羞成怒,恶气讥讽道:“本郡主现在才知道文侍官为何抛妻弃子,乐居宫中,看来是在这里戏弄宫女惯了,不知道文侍官究竟糟蹋了多少侍女?不过你要知道,本郡主宁死也不会迁就于你,淫邪之徒,天必除之!”
一句话令文图无言以对,本以为眼前乃是自己将来的夫人,别说动得心思摸上几下,将来那是同床鸳鸯,可是如今境遇两别,符柔仍是东土郡主之身,自己如是做岂能不被鄙视,更是那抛妻弃子直击要害,眼下确实没有卓姬与毕子的消息。
文图像是恼羞成怒的样子,猛地站起身来逼近符柔,她不再退后,手却按在了瓷杯之上,那是要准备还击!
“我告诉你,卓姬与毕子并非本侍官妻儿,昔日是你挟持妇小胁迫于我,所以是你不义在前,如今落得我手上,最好听从本侍官的摆布,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果真是个无耻之徒!”郡主才不相信文图的话,那般呵护情形历历在目,定是入得后宫,见色忘义,舍弃了糟糠之妻,见文图歇斯底里模样,更是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文图只有一个念头,符柔身在广慈殿,很快就会发现端倪,她若动杀念,第一个就是太后,而且说不定皇上哪日还会归来,那样的话,更是祸伏身侧;当下,只有吸引她的愤怒,规劝其心思,为中原天下增几分安宁,想着便狠呆呆讲道,“郡主看似冰雪聪明,其实怒极泰失,你仔细想想,”这么长时间耳濡目染,皇上绝非暗施杀手之人,“若是皇上杀害了你的父王,一定不会给你们报仇机会,岂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兄王一统东土,埋下后患?”
郡主也曾扪心自问,只当是皇上引咎自责,便歪过头去不予理会。
文图知道符柔心想,乘势追击道:“不要以为那是皇上心中有虚,那是帝王,怎能养虎为患?即便是如此,你别忘了,还有太后娘娘,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若是皇上手刃你的父王,见你东土蠢蠢欲动,说不定现在早已发兵剿灭了!”说罢,文图觉得心中畅快,毕竟昔日不敢多言,只因卓姬与毕子在符柔手上,万一触怒欲她,怕出祸端。
郡主刚刚见识过太后,不想一跪便被洞穿心机,也是心存寒颤,自知文图所言非虚,只是眼下最关心的潘王是否发难东土,毕竟皇上乃是他亲手所杀,面对咄咄逼人的文图,索性一言不发,任其刁难。文图这时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因为他深信符柔并未参与暗杀皇帝的行动,为何有冒险来到皇宫,潘王一定将皇上驾崩的消息告会了东土,那么她此行的目的并非皇上,也绝非太后,而是东土的安宁!这样一来,二人又重新回到起点,因为自己也绝不会令当朝发兵东征!
至于皇上,全等回返之后再做打算,眼下只有双双合作阻止兵变,无心之中又是殊途同归,他终于落出笑容,目不转睛盯着符柔。
郡主忽见文图对自己转怒为喜,又想起他放浪无尽的行径,定然没有什么好念头,厉目而言:“本郡主劝文侍官洁身自好,如果一意孤行,本郡主……”她忽欲言又止,能做什么,自刎?那身为侍官的文图当然有办法推脱罪责,同归于尽?自己刚刚入宫,太后岂能听自己一面之词?况且东土安危怎么办?
“你要如何?”文图笑嘻嘻问道,“就眼下这局势,恐怕我糟蹋了你,你也会忍气吞声吧?”说罢,竟恬不知耻瞧瞧床榻,再次盯向符柔。
郡主红唇微抖,不得不退后几步!
男人本性皆如此,遇到这种场面,女人越是怯怕退让,反倒引火烧身,况且那本身就是自己未来的老婆,又存激怒之意,最重要的,此刻的符柔虎落平阳,面色憔悴,香汗微出,惊惶无助,惹得文图心性大发,冲将上去硬是把符柔紧紧按在怀里!
思念与渴望并发,救赎与踌躇同在,文图异常难过,不顾符柔挣扎,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恭旦帝国内最为痛苦的温馨。
郡主欲哭无泪,又不敢乱叫,拼命逃脱也无济于事,许久方被文图松开。
“你这个畜生!”符柔急速喘气骂道。
文图苦笑着,见符柔气恼的神态却也心酸起来,意味深长说道:“郡主放心,没有人会欺负你,我也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不过你要记住,有什么重大抉择一定要告诉我,说不定我会帮你!”说罢,再次扬手在符柔的脸上轻抚一下,扬长而去。
郡主遭此折辱,不禁流下眼泪,她发誓无论将来结果如何,只要自己活着,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文图!
皇上失踪日渐增多,广慈殿内的太后等人陷入低谷。文图更是心急如焚,低迷之下再也无心挑逗符柔,思忖着如何应付。
符柔一开始故意躲闪着文图,却瞧他逐渐萎靡不振下来,心里不禁泛起嘀咕,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样子与诸多宫女毫无沾染,为何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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