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久了。世子初遇雪姑娘时,我认得他,纠缠了一年散掉,现在算来也过去了五年。”女子叹了口气,“要说恨,我早过了恨的时候。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世子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每天拿着一面铜镜放在我面前,看着铜镜里的我神情枯槁,目色无光,有听闻他新纳小妾,便觉得若我再去计较,就是为难自己了。有时候不是爱情不肯放过我们,不是回忆不肯放过我们,不是宿命不肯放过我们,而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他和他哥一样,最是擅长这些哄人手段。”另一女子道。
“玉笙……公子,不知现在在哪里。”
“……”
“其实你现在更喜欢地师大人。”
“是么?”
“你舍不得……”
“我不是没感情的人。这七年来,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过来我这里喝酒,他这一走,我酒楼的生意便少了个大主顾啊,我当然舍不得他了。”
沉沉的睡意来袭,女子再说了些什么,我不曾听闻。
只记得那天晚上我的梦里,有一颗痛了我很久很久的牙,掉了。
甚是惋惜,早知道它还是会掉,我就自己拔了,才不会让它折磨我许久。
晨辉穿过厚厚的桂花树叶,
告别窗前海棠,
瞧瞧爬上美人睡眼。
我理了理裙衫,难得早起。
一楼的小二哥哟呵着放下门板。
伸个懒腰,看看床间并卧二人。
如洗天际,蓝的恰恰好。
我快步下楼,帮着小二哥取下最后一块门板。
青衣木冠的公子闭目享受着晨阳。
“姑娘起的早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