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雪姑娘,昨夜真是好酒量。”
我咧嘴笑了笑,在冯国以朱子家训没范本的国度,夸一个女子好酒量还真不是好话。
大约就像夸一个身材肥妹的女孩胃口好一个道理。
“您还有事么?大门在左边,前任地师大人应该不需小女相送了。”
他手持装满缠布与药瓶,僵在门口,缓缓一笑,“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姑娘。”
不知为什么,他说出“请教”二字时,我就觉得骨头里有针一般,痛的奇怪。总觉得他会问出我不想答的问题来。
“改天吧。”我不悦,下逐客令道。
将将行至门口,小童过来相扶,微生宏朗自言自语道:“我还想问问玲儿早起是喜欢吃鸡肉粥还是猪肉粥呢,看来只能问玲儿了。”
原来想问这个啊,我还以为又要纠结伤口呢,又才开门追出去,答道:“鸡肉、鸡肉!”
他停住步子,点头示感谢之意。
大约是昨夜饮酒过甚,早起三人均胃口不佳。
微生宏朗掰开馒头撕成片,一口一口的喂着九娘。
我和无双忍着一身鸡皮疙瘩,抱碗躲到另一边。
阳光能照上青石板街道时,小摊小贩已经沿着街道两边开始招揽生意。
而我这个又是一夜未归的女儿,也要回家。
俗话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可一可二不可再……
大约说的就是我爹现在的样子。
前阵子因着刚回家我爹没好对我下狠手。
只是我这动不动就不回家,终于让他老人家打算来个家法处置。
——罚抄《女戒》百遍兼闭门思过三天。
大概是血浓于水吧,我爹真是知道怎么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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