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将倒下的酒杯扶起,笑道:其实谁都可以共饮,然谁也都不可以。
她踉跄着身子扶帘而立,说:或许,我们会有那么一天,牵着别人的手,遗忘曾经的他。
思来笑笑,不是或许,是肯定有那么一天会遗忘。
行至宫门前,早已过了酒宴时间,本应是停满了等候的马车的甬道现在又恢复了临近,只有零落的几部车驹靠着宫墙停靠,等着自家那个晚归的主人。
我一辆一辆的走过去,黑夜里艰难辨别,是否有一辆挂着“颜”字牌的马车。这是有个年轻的身影从东边走来,青色的天光将他藏在阴影下。
“颜小姐。”他唤道。
我定金细看,这不是被我前阵子撵走的闫惮么?
他又说:“让人让我接姑娘。”
我望了望甬道,再无其他车辆。难道我爹这么守礼教的人,会把我一个人丢下?
闫惮上前抱拳,说:“主子说有东西送给小姐。颜大人这边,主子已经派人知会了,晚些时间便送姑娘回去。”
我点头“哦”了下,便爬上他带来的马车。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在一辆马车感觉还真是有点尴尬,一路都在找话题。
“盐蛋,你是影子么?怎么跑出来干起明堂了。”我问。
如果说影子是藏起来的,那么这种做明面上事儿的,就是明堂来做。我只是不知季玉人一个闲散世子,又要明堂又要影子干嘛,难不成还有人会跟他较劲儿。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笑了,如果真有和他较劲儿的人,只怕也是喝花酒惹出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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