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走了么?
承军居然能算准时候突袭,倒是有本事了。
季玉人抱着我上面,指挥大军东行。闫惮此时随着一种甲士,挥舞长剑于人群中厮杀,说过之处便是杀戮。
战事上我不懂,但也知晓此方营地驻扎与高处,正是明显目标。西边河流,北边有承军,后围又被截断,唯有绕走贵城,看是否赶得及资源大军后部。虽然回身打伏击之队是最快捷的,但是战士不明的情况向把后背让给别人是不明智的。
如此分析来,季玉人所谓弃营东退,仗着城墙之利,守住等****是为上佳选择。
季玉人将我额头上的巾帕拉至眼下,叮嘱道:“别看。”
又用斗篷将我裹住,一踢马肚,冲进人群。耳边不时传来凄惨的喊叫声。他便是不给我遮眼,我也不怕看到断臂横飞的场面。
突然,嘈杂声中我似乎听到了他一声闷哼,心脏不由的落了一拍,我试探着喊道:“阿玉,你还好吗?”
身后之人不答,“阿玉……阿玉……”
正在我焦灼不堪时,人群中有人发声:“抓主帅着,赏金百两,他受伤了,赶紧上……”
话音刚落,稍微远下去的喊杀之声,又渐渐起来。
他受伤了?心下一惊乱成一团。
抬手要从披风下,钻出来,却被他摁住,在我耳边低声道:“我骗他们的,你且抓稳了。”
说完背后一轻,他下了马。也不知道他都对马儿做了些什么,在他下马之际,像受了狂一般,猛奔。缰绳根本抓不住,只好俯身抱住鬓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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