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样了?”我看着他揪眉毛揪得难受,打断他的思绪问道。
其实我不关心怎样,人生无非是生与死。
再坏能坏道哪去,左右不过是一个无药可医之人。
他的回答却让有些感觉奇怪。
他说,“姑娘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大半,想来是那孩子带走了多半的毒素。如今只需再调养三个月,病体便可康复。”
这话明明是在告诉一个无药可医之人,嘿,你有救了。
可是心里却因为他说,流掉的刚成型的孩子,带走大量毒素,我才会好。总觉得是在用他的命换了我一命。
闭上眼,眼角一滴泪流了下来,心中默念,阿玉是你吗?那个说要尽力护我周全的人。
阿玉,谢谢。阿玉,再见。
哥哥颜扶溪与黄依依挤进来时,拎着大把的补肾药材,还带过来两枚好看的女婢。
我仍然不忘取消大哥,“这么好看的婢子你不要,是怕留在府中嫂嫂吃醋?”
黄依依替我暖了一杯茶,“依依自小学的便是三从四德,夫君若是喜欢全收入府中也好。”
我听得浑身生寒。
她如今低眉顺目有略带几分矜持的样子与他身边的那个好生相似。难怪她能容我,只因他们有着优渥的家庭教育——泯灭自己所追求的,喜欢旁人所赋予的。活在旁人的评价里,活在旁人的唇舌上。
颜扶溪搂住她的肩,“我自是舍不得你受委屈。”
我抿嘴一笑,“他是敢多看别的姑娘一眼,你别揍她。”
她也只是笑不做声。
趁着哥哥去了楼下的间隙,我劝慰她道:“偶尔你也需估计自己的感受,喜欢、不喜欢都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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