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脚出去的刹那,似乎惊了满园风华。
院子里雪白的梨花开的繁华耀眼,似乎动了凡心,一树繁英被尽数抖落下来。
藏在角落里的清风一一接住,托到我面前、堆积在我素白的裙衫上。
这一年我已经不着彩衣。
我捂着他冰凉的手,想让温热的掌心带去更多的温度,自顾自的与他聊天,说起那些与他有关的日子。
“其实我小时候觉得你很胖,我很胖,嫁你也不错……”
“其实小时候我觉得你还顺眼的……不过公子比你更顺眼……”
“其实我挺好看的,就是你们都走得急了些,不待我长大都走了……”
说道这里,心里有什么被抽了一下,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只能靠着他无助的叹息。
我抬起头,望着他,没头没尾的说着:“九娘走了……现在真的只剩我一个了。他们都说他回来、可是他回来了,我已经不需要他了,或者他也不需要我了。”
“他那么强的人,怎么会被普通围剿就死掉呢?害我伤心、害我担心……”
“他要是不那么喜欢我,只爱自己的天下,或者只爱是他们的天下,该多好,他就不会死……”
“我不明白,那个说天下有她一半的女人,说天下只有最强的王者能与之般配的女人,怎么会轻易被季玉笙说动呢?”
“或许,她有过一丝情动,但是她胸中的丘壑岂止一般男人能比拟。”
“她曾说,毁掉一个女人只需让她爱上,再抛弃,毁掉一个男人则是不断的爱上,再抛弃。所以她指使了医官谎报我的病情,只为激起男人的占有欲,让我们间的间隙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回头。如此,他若沉沦,天下为她所有;他若没有,便可创出更强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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