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殊刚从穆崇的书房里出来,和应敛岂正面碰上。
两人却都没停下来,各自朝前走。
“要变天了。”经过应敛岂身边的时候,唐殊轻轻说了一声。
应敛岂伸手一把握住了唐殊的手臂,也没转头看他,只是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法医而已。”唐殊笑笑,停顿了下,才继续道:“你父亲张岩昇的骨灰在我手里,有空来拿下。”
应敛岂心里一冽,声音低哑了许多:“他……死了?”
“恩。”
“怎么死的?”应敛岂的神色如常,但幽暗目光里的那层水雾出卖了他的情绪。
“不好意思,我没能力从骨灰里知晓他的死亡原因。”
“谁给你的?”
“不知道。”
应敛岂慢慢松开了握着唐殊手臂的手,他的手是那般无力的垂下。
唐殊没再说什么,大步走了。
应敛岂在书房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推开了房门……
穆崇正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后花园,背影看起来有几分凄凉。
“我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是在垃圾堆里,她用晶亮的看着我,对我说,我帮你推轮椅,你能给我饭吃吗……”沙哑悲伤的声音在书房里回响。
“柔杀不是我杀的,不管你信不信。”应敛岂打断了他的话,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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