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卧室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告诉自己:“赢宇,如果这个时候你还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那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我故作轻松地走近了卧室,卧室里出了一张床并没有其他可以坐下的地方,我装作自然而然的样子在床尾坐下,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嘴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还是杨奕首先开口说话的,她对我说:“赢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一个警察,碰到事情却害怕成这样。”
杨奕的话一下字打开了我的话匣子,我对她说:“警察也是人,是人面对死亡的威胁时都会有恐惧的,那些课本上描写的视死如归只是心中的某些信念战胜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我相信,再英雄的人物,面对死亡的威胁,首先产生的都是恐惧的情绪。”
杨奕听我一字一句地说这,她没有插话,也没有接话,从她的眼神中看一看出,一种焦虑始终围绕着她的左右。这也难怪,据她之前所说,这张写着“四号四点”的纸片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而每次出现都会有一个受害者,对于那些已经发生的案情,她一定知道地比我要多得多。如今竟然轮到了她自己,一个精确到小时的死亡威胁,我想无论谁遇到,都会焦虑恐慌的,哪怕是警察,更何况,她除了是一名警察之外,更是一个女人。
我想要缓解她紧张的情绪,于是我对她开玩笑说:“如果今天你表现得依旧异常镇定,没有一点点慌张或者害怕的话,你猜我会做什么?”
杨奕不解地看着我,我笑着对她公布答案说:“也许我会考虑是不是得要向施放法术了,面对死亡威胁镇静成那样的,多半不是人了!”说完,我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杨奕没有笑,但是我想她一定知道我这么说的用心,于是她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赢宇,谢谢你!”
我对着杨奕挑了挑眉,然后对她笑着说:“谢就免了,如果实在感动的话,你就以身相许吧!”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听来却十分的轻浮,说完我就后悔了。
杨奕没有说话,她依旧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这更让我觉得刚才说的这话十分的不妥,我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对她说:“早点休息吧!”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今晚我就在这里坐着,陪你!”
杨奕点了点头,但是她并没有躺下,还是靠坐在床头,她低着头对我说:“你能坐到我的跟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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