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离开之后,邱华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透过他嘴边升起的烟雾,我看见他的一双目光正聚焦在我的脸上。片刻的观察之后,邱华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他对我说:“赢宇,我猜你现在一定非常好奇两个问题,我是做什么的?我想你为我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笑着对他说:“邱先生,其实我并不想知道您究竟是做什么的。我虽然阅历尚浅,但这些日子我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知道的越多,危险就越多。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杨奕走后,我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继续称邱华为邱叔叔。我刻意地在称呼上与他保持距离,就是想要接下来我们之间的对话是能在双方对等的基础上。只是一场双方利益的交换。而不是晚辈对长辈出手相助的感谢。况且通过邱华一定要支开杨奕之后才肯和我继续谈下去我可以判定,他想让我去做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可能是充满了危险。
听了我的回答之后,邱华哈哈大笑,他说:“看来你也喜欢说话直来直去的人,这和我年轻的时候倒十分的想象。那好吧,我也就直截了当了。我想你帮我去一个地方走一趟。”邱华说完,他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观察我的反应。我没有插话,邱华继续往下对我说:“实不相瞒,我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深山僻壤修建这么大一个建筑群,一是我厌倦了外边的你争我斗、尔虞我诈,想找一片山谷,建一处世外桃源,然后过不问世事的隐居生活。但是除了这个之外,我还有个重要的目的。赢宇,你随我来。”
邱华将我带到了小楼二楼的露台。他指着小楼右侧的山脉对我说:“这座山,当地人都叫它黑风山。据说山下蕴藏着大量的煤矿。五十年代初的时候,国家曾在这里建设一个大型的煤矿。可是后来煤矿并没有运营多久,国家就把这座矿给关了。没人知道确切的原因。按照当地人的说法,是矿内闹鬼。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慢慢地将黑风山给遗忘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黑风山的呢?”听到这里,我插话问邱华。
邱华淡淡地告诉我:“我的父亲,当年就是黑风山煤矿关闭前最后一批进入黑风山的地质工程师。其实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的。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自打我记事起,我母亲就告诉我,我的父亲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几年前,我的老母亲离世后,我整理她的遗物,才发现了当年我父亲写给她的信。最后一封信是我父亲在大同寄给我母亲的。父亲在心中告诉母亲,他们第二天就将乘车前去黑风山煤矿。父亲对母亲,他们这次一定要将黑风山煤矿调查清楚,不能让这座充满煤矿的地下宝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关闭了。”
“后来你的父亲就再也没有回来?”我问邱华。
邱华对我摇了摇头,他对我说:“其实我也不敢确定我的父亲是不是在黑风山煤矿出的事情。但是至此之后,我父亲就再也没有写过信件给我的母亲。”
邱华说完,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看得出,邱华的烟瘾很大。他深吸了几口之后对我说:“自从知道了黑风山之后,我就派人与当地做了接洽。幸好,这些年当地想大力招商引资开发旅游资源。于是我就顺理成章地拿下了这座山谷以及黑风山的旅游开发权。我想要查明我父亲当年自从进了黑风山后便了无音讯的真相。当然,黑风山下的煤矿资源对我也非常地有吸引力。毕竟,如果能将黑风山煤矿再次运行起来的话,那它将是一座取之不尽的宝库。”
“你之前有没有派人下矿去过?”我问邱华。
邱华对我点了点头。他说:“我总共派了三批人下去。第一批5个人,下去之后便没了音讯。于是第二批12个人在第一批人失联后第二天便又下矿,可结果还是一样,第二批人同样失联了。第三批将近20个人,其中还包括了我的三名保镖,他们随身都带着武器。可是结果还是和前两批人一模一样。我原本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但是这前后三批近40个人自打进了黑风山煤矿后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我不得不去怀疑这矿中是否真的有什么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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