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走!”姜贵妃大震,她一张美丽的脸变得肃然不已,冷冷的望着姜沉禾,“小禾,你不走,难道你要我姜氏一族阖族全灭,连一点儿血脉都留不下来么?”
姜沉禾坚定的摇头,定定的望着姜贵妃道:“不,姑母,我们姜家不会灭族的!”
“嗯?”姜贵妃大震,她突然正了正身形,目光扫了一眼姜夫人的方向,才问姜沉禾道:“难道你有什么破解之法?”
她此言一出,殿内所有的人都望向姜沉禾,一张张灰败的脸上出现了神采,目光充满期待的望着姜沉禾,尤其是姜月灵、姜月贞等人。
他们可是从小就听姜沉禾的事迹,纵然对方近几年闯祸,人人都说姜沉禾又蠢又跋扈,可是,在他们看来,姜沉禾敢把堂堂公主抽下马车,乃是一种很英武的表现。
所以,在他们的心中,已然把姜沉禾当成了无所畏惧的女英雄,再者说了,姜沉禾乃是他们姜氏嫡系,他们虽然也是嫡系,但是姜沉禾毕竟是主脉嫡系,他们支脉嫡系,天生就对主脉嫡系有着崇拜和依恋之感。
毕竟,是主脉嫡系结束了他们流离失所的生活,在大齐打下一片天地,为他们撑起一片天,使得他们不但有安定的家园,还能够享受荣华富贵。
从小,长辈们便告知他们,他们要对主脉嫡系无条件的服从,因为主脉嫡系有着浓厚的血脉力量,会带领家族走向辉煌。
而据说,在主脉嫡系中,他们的姑姑姜沉禾的血脉最为浓厚,所以,从小,她就对姜沉禾有着深深的崇拜感,尤其是三年前姜月灵在棋术大赛中远远的看了姜沉禾一眼,就被她那耀眼夺目的模样迷坏了,心想:这才是嫡系风范啊!我长大以后也要效仿姑姑,这么威风才好!
而对此,姜沉禾皆不知晓,原来姜氏支脉从不争权的原因是他们从小就被灌输血脉力量,要对主脉嫡系感恩之类。
当然,这也是事实,每个旁系子孙皆知,血脉浓度决定着一个人的资质,所以,哪怕是姜沉禾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事迹,单从血脉来说,也足够令他们崇拜了。
所以,姜月灵咬着唇的小白牙瞬间松开,一双大眼睛灵动的望着姜沉禾道:“姑姑,您快说破解之法啊?”
姜沉禾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弄的一愣,目光不由得便转向姜月灵,只见小丫头的双眸中满是崇拜,就那么灼灼的瞧着她,好似她姜沉禾真的能够力挽狂澜一般。
姜沉禾一震,完全不知这个小丫头哪来对她的崇拜之感,不过,被一个小辈如此期待的目光看着,姜沉禾瞬间就觉得浑身有了力量,目光愈发坚定的望着姜贵妃道:“姑母,正如您所言,我们姜氏一族两百年前迁徙到大齐,好不容易将嫡系发展到了三千余人,而旁系虽然不是姜家血脉,但是也是依附并忠于我们姜家,那么,我们姜氏便有数万余人,难道……您真的甘心,这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量,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我们一十二人么?”
姜贵妃剧震,她的双唇哆嗦着,就那么望着姜沉禾道:“是啊,姑母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如何,如今的局势,难道还有转机么?”
她这样说着,好似看穿了姜沉禾的心思一般,道:“小禾,姑母知晓,你可能想要再去求你的师父……而此法也未必可行。”
姜沉禾深深的蹙眉,众人听言,也是摇头。
姜贵妃道:“且不说你屡次去求人家,咱们姜家已是有还不尽的人情,而你此次再去求……难道是要他灭族整个公孙家么?”姜贵妃不断的摇头,“即便是他最终答应了,可是,小禾,你有没有想过,独孤家和公孙家有很深的渊源,一旦卫公子出手,陛下很有可能便会请出国师,没错,卫公子很厉害,但是,你真的有把握他能够胜得了国师么?倘若胜不了,或者重伤,那岂不是给人家带来灾祸?而明知这是灾祸,我们姜家怎么可能还去求人家?哪里有如此对待恩人的呢?”
姜沉禾点头,这一点她早就想过了,这也是她没有再求矶阳的主要原因,本来她已经欠人家很多人情了,救了她的命,还救了她父亲的命,她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将恩人推向深渊。
而姜思静等人听言,也是点头,倘若他们一早就期望着矶阳出手,也不可能在听到公孙家和独孤家的确谁有渊源的时候陷入绝望。
所以,他们相信,这一点,姜沉禾也早就想到了,那么,对方难道还有除此之外的破解之法?要知道,一想到国师,他们只觉得已经没有任何的回天之力。
姜沉禾道:“姑母,您说的没错,所以,从我从未想过要再求师父,而是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搏一搏。”
“什么!”姜贵妃再次剧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沉禾,“你要凭借自己的力量,难道你能打得过公孙倾城?还是能够斗得过国师?”
众人也奇异的看着姜沉禾,充满了讶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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