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管是她额头还是双颊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蔓延了大半张脸,那么看上去,好似一个怪物,丑陋无比,可见她痛苦到了什么程度。
“主人!”河走扑了上去,稳住了她歪倒的身形,手指颤抖的探向她的鼻息,此刻,他害怕极了,生怕这个小主人死掉,倒不是他怕姜沉禾一死自己也没有命了,而是跟了姜沉禾这么许久,他竟然对这个小主人生出了感情来。
“呼--”河走长长的吐出一口起来。
这个小主人还有气儿显然没有死。
只是,看着她的嘴角不停地渗出鲜血,一条条血线蜿蜒向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河走不禁苦笑。
恐怕此时纵然没有死,距离死也不远了。
此刻,他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要求医问诊么?显然是不可能,虽然他从未修炼过,也知晓姜沉禾的伤势不是那些医生能够治得了的。
那怎办?河走焦急不已,快速的打量着四周,飞快的想着办法。
而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着蓝衫的玉面公子缓步而来,淡淡的瞟了一眼姜沉禾,便对河走道:“我来看看吧。”
河走却是警惕的看着此人,他并没有因为琼天住在姜家就对其放松警惕,毕竟此时小主人昏死过去,除了荣国公夫妇,他不相信任何人。
琼天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冷哼一声,衣袖一拂,登时一阵劲风呼啸而去,就把河走扇飞,重重的撞在远处的树上,“噗--”河走口吐鲜血,砰一声摔在地上,虽然没有昏死过去,也是重伤。
“哼!小小的凡人也敢拦我,真是自不量力!”琼天冷哼一声,没看河走一眼,大袖一甩便朝姜沉禾走去。
只是,当看到姜沉禾那张脸,他再也没有方才那么潇洒淡定,俊脸登时变了颜色。
太丑了,简直是一个妖怪!
此时他才发觉,原来这少女的那张脸是多么的美丽啊!虽然他对容貌那玩儿从不放在心上。
不过,他到底修炼多年,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平静,手指自然的摸向姜沉禾的脉搏,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姜沉禾经脉中,而他这一注入灵力,登时大惊,他发现姜沉禾的经脉中竟然也没有一丝的灵力了,好似灵力枯竭了,可是……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弄不清原因,他急忙将手收了回来,蹙眉沉思。
她就在这儿干坐着,又没有作战,灵力怎么消耗的?简直匪夷所思?他当然不知晓,姜沉禾将所有的灵力都耗费在冲击心窍禁制上,一直都没有停止,所以丹田和心窍之内的灵力早就空空如也。
琼天的脸上闪过一抹肉疼之色,虽然姜沉禾不过是练气第三层,对于他这个筑基期修士而言哪怕是为她的丹田住满灵力也耗费不了多少,可是……
问题是大齐这破地方的灵力本就稀薄,那些耗费的灵力不知何时能够补回来,虽然有这个聚灵大阵吧……
算了,看在她能唤醒师祖的份儿上就救她吧,谁叫他此刻都没有对那琴曲完全领悟呢?
这样想着,他无奈的捏住姜沉禾的手腕,将自己的灵力注入。
而此刻,在姜沉禾的灵魂深处,那抹灯芯一般的细小火焰好似受到了什么冲击一般,剧烈的晃动起来,只是它不似第一次一般爆射出耀眼的光芒,相反,竟然变得虚弱了几分,摇摇晃晃,仿佛快要熄灭了。
而就在这时候,在姜沉禾的衣袖中,赤色凤尾玉佩猛然大亮,竟然从她的衣袖中窜了出来,“啪--”一下贴在了她的眉心上,道道光芒闪烁,好似有什么东西破玉而出,如一道流光一般窜入姜沉禾的眉心又窜入她的灵魂深处,扑向那摇摇欲坠的火焰,只是瞬间,那抹火焰便凝实了一些,猛然爆射出一道针芒,“嗖--”一下从她的百会穴直冲而下,冲向她第二个心窍。
“啵--”一阵碰撞之声,牢固的心窍禁制被轰开了一个小口子。
“嗡嗡嗡--”好似是什么东在震动,剧烈的震荡仿佛翻江倒海,一股细流从那个洞中冲射而出,虽然这细流十分细小,却几近液化,一冲出就宛如大河一般瞬间住满了姜沉禾的经脉和丹田,又将她的第一个心窍住满。
如此浓郁的灵力再也无处发泄,在姜沉禾的经脉中疯狂的咆哮着,碰撞着,仿佛在寻找宣泄口。很快,姜沉禾的经脉就被这汹涌的灵力撑了起来。
剧烈的胀痛终于使得姜沉禾从昏死中清醒过来,这一清醒,她瞬间就感觉到体内突然出现了澎湃的灵力,而这灵力十分的浓厚,以她现在的丹田和血窍根本不足以盛放,那么,这多出来的灵力很可能会将她给撑爆。
果然,她看到自己的体表已经渗出了道道细密的血线,纤细的胳膊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只是片刻就比先前粗了两倍。
姜沉禾不敢迟疑,急忙努力控制着体内灵力,然而,那灵力太过浓郁,还不断的从第二个血窍的小口子喷出,使得她的身体近一步的膨胀。
一旁的琼天看的愕然变色,方才他在为姜沉禾注入灵力的时候,猛然间她体内的灵力便暴涨起来,他不得不停止,他正奇怪怎么回事,就看到姜沉禾的身体膨胀起来,原本消瘦的脸竟然鼓成了一个圆球。
“怎么会有这么多灵力?”琼天深深皱着眉头,此时他也知晓姜沉禾是被体内莫名其妙的灵力给撑的,再这样下去,她很可能被撑爆而身死道消,他不敢在迟疑,急忙将手按在姜沉禾的后背上,帮助她疏导那暴乱的灵力。
但是那灵力实在是太庞大了,即便是他乃是筑基期第三层也几乎要控制不住,那灵力仍旧在少女的体内横冲直撞,眼见这个少女就要被那灵力个撑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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