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去了没多久又回来,手里什么都没有。
南宫芷皱着眉头,斥责道,“我让你拿的东西呢?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还留着你做什么,迟早把你发卖出去。”
桑枝见南宫芷生气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奴婢该死,求小姐不要发卖奴婢,是……是世子待在厨房,把下人们都赶了出来,奴婢根本进不去,也拿不到东西。”
南宫芷厌烦地摆了摆袖子,示意她出去,把连樱叫了进来。
连樱和桑枝是她的两个大丫鬟,随她从南宫家族陪嫁过来的,连樱除了忠心之外,还善于出谋划策,往日里她有什么烦心事,连樱总能帮她想到好方法。
连樱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外衫,梳着丫髻,面容虽然稚嫩,可是一双眼睛却格外沉稳。
南宫芷将自己心里对上官潇的势在必得,以及现在尴尬身份所累及的名声一一道来,希望她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连樱思索了片刻还未开口,桑枝又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南宫芷还没有指责她,桑枝就急嚷嚷地叫开了,“小姐,小姐,世子去了李小姐那边。”
南宫芷怒火中烧,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她算哪门子的小姐,不过是个爬人床榻的贱人罢了。”
桑枝被骇了一跳,有点后悔,不该告诉自己小姐这种事,而且那个女人也已经不是小姐了,不过是一个下贱的侍妾而已。
“你过来,给我说清楚,他不是在厨房吗,好端端地怎么跑到那个贱人那边去了。”
虽然他不喜欢上官寒,可毕竟自己是上官寒的正牌夫人,一个妾,还是用不入流的手段进门的妾也想在上官寒面前挤掉自己。
桑枝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说,“本来是在厨房的,可是刚刚世子拿着提盒,路过李……路过那里,就进去了。”
南宫芷气的胸口剧烈起起伏伏,刚想喝茶,发现茶杯已经被自己打碎了,连樱见状立刻又拿起一个茶盏到了一杯水递给南宫芷。
南宫芷喝了一口茶,稍稍降了点火,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糟心事,再也忍不住了,随后就哭了起来。
南宫芷一把抱住了连樱,哭道,“他明明说过只爱我一个,也说自己是被陷害的,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加贱人,可这算什么,转身就跑到她那边去了。”
连樱给了桑枝一个眼色,让她赶紧下去,轻轻地拍着南宫芷的背。
很显然就算南宫芷就算不喜欢上官寒,也见不到得上官寒落她的面子。
南宫芷哭哭唧唧地控诉上官寒种种行为,连樱就一直听着,也不插嘴。
上官寒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两个女人抱成一团,自己的妻子一声一声在控诉自己连樱看见上官寒,面色如常,给上官寒请了个安,就退下了。
上官寒一来,南宫芷立马不哭了,偏着头冷笑,“怎么那个贱人不喜欢你亲自做的饭菜吗?”
上官寒一听,俩门立马明白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连忙笑道,“芷儿可是误会了为夫什么?”
南宫芷转过头看着他冷笑,“误会,我的丫鬟亲眼看见的,你还想骗我。”
上官寒笑了笑,走近她,将身后的提盒放在桌子上,慢慢朝她走过来,脸上带着一脸的坏笑,“她哪有那个身份让我为她烧火做饭,这世界上我也只会为我的芷儿一个人做。”
南宫芷这才发现原来上官寒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提盒,可是拿了又怎么样,南宫芷衡哼了一声,嫌弃地说,“我可不会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一份饭菜分给两个女人,你不觉得羞愧吗?”
上官寒丝毫不动怒,反而将提盒里的食物一一拿了出来,色香味俱全,还冒着热气,确实没有被动过。
南宫芷不依不挠,“你既然不是给她送饭,那你去他的院子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跟她划清界限,芷儿我怀疑当初陷害我的人就是跟李茹联手,所以才会让我没有察觉。
既然现在她已经抬了进来,该怎样都由你说的算,我刚刚就是提点提点她让她老老实实地,不准惹你生气。”
对于这种花言巧语,别看上官寒以前不怎么说,其实心里早就不知道联系了多少次,不然北堂妖前世也不会被他骗了去。
能十年如一日地在一个死人面前上坟,还能各种的恭谨从容,可是这一世,他上官寒要运行的轨道注定被北堂妖所毁灭!
上官寒这么一解释,南宫芷居然信了大半,只是不愿意就此原谅他,只是娇气地开始各种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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