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在心里对吴氏道:“亲家,你瞧,不是我不护着清哑,是根本用不着我开口。就让她年轻人多历练吧,我在旁照应着。”
谢吟月很快稳定了情绪。
今天,一切都要忍为上!
她便认真对清哑道:“对不起,都是我昨天一句疯话引起的。请郭织女放心,我们今天不是来逼方家定亲的。我们也知道,你我前仇太深,不可能成为亲家……”
清哑不等她说完就道:“你又错了!”
谢吟月暗怒——她怎么又说错了?
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同意亲事的?
清哑道:“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仇恨是阻不住的。”
她想起莎翁著名的爱情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忽然失神,隐隐伤感,安静的目光也失了焦距。
她不答应这门亲,是要趁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杜绝他们相爱的可能,不然等他们真相爱时,再强制阻挠,就太残酷了。
谢吟月一下子涨红了脸,满眼屈辱——
清哑和方初以结仇开端,却以成亲结局;
谢吟月和方初定有婚约,却以退亲告终。
这个时候,清哑这样说,是告诉众人:她和方初是真相爱的,谢吟月和方初的婚约没禁住考验,这是打谢吟月的脸。
严氏等人也以为清哑是这个意思,韩希夷也尴尬垂眸。
身为纠葛主角的方初却很坦然,觉得清哑不是这个意思。
果然,就听清哑幽幽道:“有两个家族,是世仇。他们的儿女相爱了。他们拼命阻止。女孩子不想嫁人,吃药装死逃跑。男孩子见了她的尸体,痛不欲生,自杀了。女孩子醒来,看见男孩子死了,也痛不欲生,也自杀了。”
谢吟月心头涌起惊涛骇浪,两眼发直地瞪着清哑,如见鬼怪,牙齿咯咯轻响:“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
她恍惚觉得眼前一片红,好多的血啊!
“非花——”
她再次神智错乱,凄厉地叫了女儿一声,一头向前栽倒。倒地时,两手本能撑地,才避免了鼻梁被砸扁的悲剧。可是她陡然晕倒,手臂无力,根本撑不住,那额头就“咚”一声磕在地上。
方家这会客的正堂,为了庄重,地上铺得是大块青石雕板,不像昨日那花厅,都铺的木地板,到冬天再加一层羊毛地毯。
谢吟月额头磕在雕花纹青石上,霎时就见了血。
众人被她惨叫激出一层冷汗。
韩希夷首先急跳起来,“吟月!”
严氏韩太太等人也都一拥而上。
方初先高声命人去请刘心,因见众人围紧了谢吟月,便站到清哑旁边,怕她受惊一样,攥住她的手道:“不关你的事。”
清哑木木点头。
不是她的错!
她不过就说了个故事……而已。
她身子有点抖,反抱住方初胳膊依靠。
好突然,好可怕……
谢吟月这一磕太吓人了,等扶起来已经满脸是血,且顺着额头往下挂,鲜艳的数条,挂在紧闭双眼的白皙脸颊上,看去十分艳丽恐怖,像凶杀案现场的女尸。
方初忙上前一步,遮住清哑目光。
他蹙眉想,谢吟月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呢?
她昨天和今天的言行都太反常了。
严氏急叫仆妇们进来——刚才为了两家颜面,都打发出去了——命抬了软椅来,将谢吟月挪到她屋里去,让刘心诊治。
韩太太和韩希夷也将韩家仆妇指使得飞奔来往。
看着被韩家仆妇匆匆抬出去的谢吟月,清哑缓过劲来,开始纳闷:她不就说了个爱情故事吗?这故事至于让谢吟月听后晕倒吗?
罗密欧与朱丽叶,和谢吟月什么关系?!
严氏陪着韩家母子去了,堂上只剩下方瀚海、方初和清哑。
方瀚海老谋深算,也想不明白谢吟月怎么一回事,冷哼一声道:“就她爱出幺蛾子!一出一出的,净折腾咱们。”
方初自语道:“会不会是苦肉计?”
以谢吟月的过往心性,他有此猜想也正常。
方瀚海想了想,摇头。
这苦肉计也忒伤本了,他可是看的真真的,谢吟月那一下实实在在地磕在雕花纹的青石地面上,伤势绝轻不了。
清哑也不信是苦肉计,命细妹去瞧瞧,“看伤势怎么样。”
细妹点点头,身姿挺直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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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看奥运去了么?别忘了过来溜达一圈。清哑:谢吟月那真是意外,不是我干的!你们要相信我……求月票求推荐求订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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