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又怕她累,赶她一旁歇息去。
清哑并没有婆婆在她家指手画脚的感觉,她是个专心的人,不喜欢操心管太多事,既然严氏包揽主持了家务,她便将心神转移到孩子们身上,照顾和看管孩子们,这和其他事一样重要。
她便进了里间,看适哥儿等人嬉戏。
这些孩子正是三四岁到十来岁之间,正可爱的时候,便是什么也不做,只在旁看着他们、听他们天真的童言稚语,和嘀笑皆非的言论,也是其乐无穷,感觉这日子充实有趣。
莫哥儿不是个爱玩闹的,见清哑进来,立即丢开哥哥姐姐跑过来,对清哑笑道:“母亲,下棋。”
清哑见儿子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也笑道:“好。”
母子两个便摆开阵势,厮杀起来。
下了一会,清哑便发现,莫哥儿这几个月棋艺长进不少,看来公公没少在他身上花费精力。
她老毛病又犯了,悔起棋来。
“娘刚才没想好,是要放这的。”
说完,她把刚放好的棋子换了个地方。
莫哥儿微笑瞅她,和清哑一样安静的眼眸光芒闪耀,荡起层层涟漪;粉嫩的红唇不再抿着,像花瓣一样张开,笑意浅浅。
这个时候,他才表现出孩子的活泼和虚荣。
能逼得母亲对他悔棋,他很有成就感;而大度地容忍母亲悔棋,小男孩觉得是件幸福的事儿。
母亲和父亲下棋时就是这样的!
等清哑放好了,莫哥儿才老神在在地走了一步。
清哑就开始拧眉思索。
思索了半天,才犹豫地走了一步。
莫哥儿毫不犹豫地出手,堵死了她去路。
清哑在心里嘀咕:这孩子怎么下棋这么有天分呢?适哥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才勉强学会而已。同是方初的儿子,不该差别这么大。
她不好意思再悔,这太明显了,只得苦思下一步。
莫哥儿正等她悔了重来呢,见她半天不出声,小男孩没了成就感,主动对她道:“要是娘没想好,可以重来。”
清哑疑惑地看着他——可以吗?
不是下棋的人都爱说“举手无悔”吗!
莫哥儿对她点头——在我这可以!
小男孩笑的十分安静优雅。
对于他来说,看母亲悔棋极有意思。
父亲和母亲下棋的时候,母亲老是悔棋,父亲总是不让,总说母亲没有棋品,很是严格的模样。他那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下棋,跟母亲一起将父亲打败,或者陪母亲下棋,随便她怎么悔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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