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轿之前,我生怕那个曹大帅,会再派人来对付阿纯和阿牛,于是对黄玉郎道:“带上他们姐弟。”
黄玉郎现在是乱了方寸,自然是我说什么,他听什么。
一路之上,我坐在轿子里,黄玉郎骑马跟在旁边,这才说起了事情的起源。
原来,这个曹大帅也刚来鹅城不久,发现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准备长期驻扎在此。
黄玉郎是个大孝子,虽然身在军旅,但每到一处,都会把自己家人接到身边。
在鹅城住下来后,黄玉郎赶紧就买了新宅子,丫鬟佣人也都置办妥当,忙不迭把自己老母亲接了过来。
不知是由于舟车劳顿,还是什么原因,老母亲刚住下没多久,腿上就生了个疮,疼得整日呼天喊地。
尤其是到阴雨天,那疮还会扩散,每次都弄得全府上下不得安宁。
黄玉郎把鹅城所有知名大夫郎中,几乎全找了一遍,可面对这么一个脓疮,所有人都是束手无策,有时甚至反会让病情加重!
黄玉郎说得越是揪心,我越是高兴!
因为只有这样,帮老妇人治好病后,黄玉郎才会对我心存感激。
有孝心之人,大多重感情,到时候,别说是让黄玉郎出手救阿纯姐弟,就是让他派人把我送去离水城,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话间,我们来到黄府。
这是一处占地半亩左右的老式建筑,据说以前是鹅城县官的住所,几经周折,换过不少主人,现在成了“黄府”。
进府之后,我让人把轿子放下来,换成抬椅。
黄玉郎急切道:“不先看看家母的病势吗?”
我摆了摆手,道:“令堂大人的脓疮,那么多名医都看不好,我肯定也没辙。”
一听这话,黄玉郎当时就急了,差点没拿枪崩了我,怒道:“那你之前说什么鬼话,故弄什么玄虚!”
等他发完了火,我才不徐不疾道:“令堂大人的脓疮,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可见问题并不在脓疮上。”
听我话里有话,黄玉郎这才耐着性子道:“那你说,问题出在哪里?”
我闭上眼睛不理他,直到抬椅来了,才对卫兵道:“你们抬着我,在府内转上一圈。”
黄府不算很大,前屋后堂,东西别院,另外后面还有一座小型园林。
房屋布置倒是没有太大问题,只不过进了园林,我就感觉到一阵森森阴气迎面而来。
我让卫兵放慢脚步,道:“走慢些,让我好好看看!”
一圈看下来,我心中已有了计较。
在黄玉郎的再三催问下,我才缓缓道:“问题是找到了,不过嘛……有些棘手。”
黄玉郎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能治好家母的病,就算你想复辟做皇帝,我黄玉郎也鞍前马后追随着你!”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当下,我也不再卖关子了,道:“好,黄副官果然快人快语!那就带我去拜见一下令堂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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