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没有心?”
一座由密密麻麻头骨铺就成地面的大殿之内,突然是传来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喃声,只见一名泡在大殿正中一方血池之内正在缓缓调息闭目养神的中年白发男子,是突然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电般的看着下方的撑伞女子雨说道。
“禀阁主,他的确没有心。”
单膝跪地的撑伞女子是拉着身旁的孩子声音冰冷的说道。
“是吗。”
闻言,泡在近乎沸腾血池中的白发男子是再度惊疑了一声,接着,是猛地将目光转向了那正好奇的四下张望,脸上没有任何害怕恐惧之色的孩子,目光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狂热之色,而后瞬间,便是化为了一道血色的人影出现在了孩子身旁。
而后,犹如变成了一滩人形鲜血的中年男子是缓缓伸手,抚摸着孩子的头顶,而他那五根犹如鲜血般不停涌动的手指是缓缓的顺着孩子的身躯渗满了他的全身,将他的全身上下,包括里里外外都细细检查了一番,好半晌之后,才突然大笑道。
“嘿嘿,有点意思,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没有心也能活,有意思,真是有些意思呀,莫非是天助我也。”
说完,这犹如一滩涌动鲜血的白发男子身上那些涌动的鲜血竟然是从头至脚的缓缓退去,就犹如水幕般倾泻而下,而那些滑落的鲜血,并没有散落一地,反而是犹如活物一般,自动的汇聚成了一股血色小溪重新流入了那血池之中,诡异异常。
退去一身鲜血变成一位身穿雪白长衣的白发男子是目光柔和的拍了拍身前这名眼中并无丝毫惧怕之色,不,应该是毫无丝毫情绪波动的孩子后,转头对着撑伞女子缓缓道。
“东西带回来了吗。”
撑伞女子只是默默的举起了两样东西,一个染血的布包,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盒子冷声道。
“心和东西,都在这里。”
接过两样东西之后,白发男子根本没有看那颗包裹着心脏的布包,只是随意将之扔到了身后的血池之中,是打开了那雕工精美的盒子,从盒子中取出了一幅散发着莹莹毫光的图卷。
“竟然发光了,竟然发光了,可是为什上面什么也没有,为什么?”
看着手中这卷从摘心阁成立至今便一直毫无变化的图卷在此时发光后,白发男子是发出一阵兴奋癫狂的惊呼,可是将这面图卷翻来覆去看了数遍之后,发现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又是一阵难以置信的失落,是有丝气急败坏的狞声咆哮起来。
“上面有字。”
就在这时,那原本一直犹如一个局外人般冷冷旁观着这一幕的孩子是突然看着白发男子手中的图卷说道。
“什么,有字,上面有字?你说上面有字,你能看到上面有字?”
闻言,白发男子一愣,而后是突然一阵激动的抱着孩子的双肩急声道,一脸的狂热与欣喜。
而不仅是白发男子心中震撼,就连那默默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的撑伞女子都是身躯猛地一颤,显示出了她心中的所受到的震撼。
“嗯!”
点了点头,虽然双肩被白发男子捏的生疼,但孩子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答道。
欣喜过后,脸色瞬息间变化数次的白发男子则是缓缓的松开了紧抱住孩子双肩的双手,像是瞬间明悟了什么般,猛地向后倒退了一步,突然的喃喃自语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摘心阁的祖训,是摘心阁的祖训,祖训说,无情人出,天图显化,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白发男子是猛地看向了那毫无情感波动的孩子,见此时他正一脸好奇的张望着身后那冒着滚滚血泡的血池,对于白发男子的话好像没有任何的关心般,让得白发男子是愈加的欣喜,是一脸狂热的吩咐道。
“摘心阁所有人听令,从今往后,他便是我摘心阁的少主,他的话,便是我的话,他要做的事,便是我要做的事,谁敢忤逆,我会让他知道,摘心阁的规矩。”
“诺!”
瞬间,不止是旁边的撑伞女子,还有四周的阴暗角落里,都是齐齐传出了恭敬的应和之声,没有任何一人敢发出任何一点多余的杂音。
见状,白发男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是缓缓的蹲下身来平视着孩子道。
“你今后便是我摘心阁的少主了,你的父亲没有名字,所有我想他也没有给你取名字吧,因为你没有心,而无情之人最是无情,所以从今以后以后你就叫做无情,知道吗?”
“哦。”
孩子只是语气平淡异常的应了一声,仿佛这什么摘心阁是少主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般,是好奇的指着白发男子身后的血池道。
“你为什么泡在那里面?”
“呵呵。”
轻笑了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血池,白发男子是回过身来抚摸着孩子的头柔声说道。
“因为我在练功,练功,知道吗?”
“哦。”
又只是简简单单的轻轻应了一声,孩子是指了指自己道。
“我也可以在里面泡着练功吗?”
“哈哈,可以,当然可以,你是摘心阁的少主,从今天起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摘谁的心便摘谁的心,想提谁的头就提谁的头,因为,你是摘心阁的少主,知道吗。”
“哦。”
依旧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孩子没有因白发男子的话而产生丝毫的情绪变化。
“我累了,想要睡觉。”
孩子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变化,是用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目光看着身前的白发男子说道。
“好,累了就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因为从今天以后,你便有许多东西要学了,知道吗?”
孩子没有说话,只是疲倦的打了个哈欠,显然,他是真的累了。
看着疲倦之色难以掩饰的孩子,白发男子是再次轻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而后,是缓缓起身对着身旁那从进来到现在一直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一次的撑伞女子道。
“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出任务了,专职照顾他,并传授他武功,为他打好先天的基础,另外,从今以后,在安排一位提头使贴身保护他,记住,你们可以死,他不可以,知道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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