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泽一路小跑,刚到一半,一教徒挡住官泽的路,塞给他一个大药缸。
那教徒低声道:“这是应教老给你的,里面有一千粒下品灵丹。”
官泽立刻明白了,直接收走药缸,笑着看了一眼师尊,应宏执摆摆手示意让他回去。
可怜了新月脉这些孩子,更可怜那高大傻,自从左边断了三颗大磨牙后,吃饭都慢了不少,刚才那一炸把他炸飞了,落地时竟然牙先落地,前面四个大板牙断了三个,这时正捧着三个断牙抹泪呢,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也还好新月脉的孩子们挡住了一部分黑灰,后面的贵客才没落个一身黑,不过也都个个灰头土脸的,却没有一个生气的,都笑呵呵的,毕竟都有修为,这点爆炸还能承受住。
夏雄和那老奴就惨了,幸亏抱住了脑袋,要不然还不一定得震成啥样呢。
“一共多少人受伤?”官泽问道。
“不知道啊,没数呢,最少也有三四百个了吧。”丁宁道。
“这一缸应该够了,你分吧,我回去换身衣服。”官泽直接把大药缸塞给丁宁。
这时教主也在数位教老陪同下来敬酒,这些贵客毕竟有不少都是教尊的老友。
官泽回了自己屋里,刚进屋就脱了个精光,打了盆水擦洗着身上的黑灰,一边洗一边想着秋念澜,想那银铃的声音,想那奇异的香味。
洗完、换完衣服、刚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这巨响比之前的大炮竹还要响。
而此时的演武场上混乱一片,不少人受了伤。空中有血雨洒落,还有片片碎布飘落,一眼就能看出那是衣裳的碎布。
官泽冲回来时正好看到了那空中飘下的血雨和碎布,再看场中有三人正被数十人围攻,这三人似乎在控制什么阵法,那数十人竟近不得身,官泽大惊,跃到摆在桌上的凳子,刚才还纳闷为什么数十人中没有教尊和教主。
上了凳子才看见怎么回事,教尊正在为一身血的教主疗伤,看教主的样子是伤的不轻,好像已经失去意识了。官泽见丁宁也在旁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丁宁吓的惊魂未定,瞪着大眼转头,指着那血雨落下的位置,此时那地上已有数十人倒地,颤声道:“刚才有个人炸了,好像把教主和教老们都炸死了。”
官泽心头一震,因为临走前看到了师尊跟着教主下来敬酒的,看了一眼全场,哪还有师尊的影子,从凳子上猛然一跃,那凳子都被蹬飞,只一个起落便到了那落血雨的位置,场面实在混乱,地上已有数十人血肉模糊的倒在哪,不知死活。
官泽怒瞪双目,心中不断自语:“师尊,师尊在哪,你还没教我炼丹呢,你不能死啊。”他弯着腰贴近查看倒地之人。
应宏执此刻躺在不远处,身上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想拿些药出来,都没有力气,只剩下还能眨动的眼皮,胸前一道一尺多长的大口子,狰狞的外翻着,在伤口中已能看到还在活动的五脏六腑,挣扎着想拿药出来,却挣扎了几下都不行,身上跟本没有力气。
远处的打斗越来越激烈,不时有强大的余力袭来,应宏执斜视着上空打斗的人群,那强大的余力若扫中自己肯定会死,可是偌大教中却被眼前的混乱击昏了头,身为教老的他,竟无人管死活。
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喊!
“师尊!”官泽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师尊,见师尊伤的如此重,瞬间红了眼眶,泪水在眼中打转,看着师尊胸前的巨大伤口,心中抽着疼。
应宏执看着官泽,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微微的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没有力气,但是那口型却被官泽看懂了,那分明是‘药’字口型。
官泽赶紧拿出师尊送的绝品灵丹,先把内伤的拿出,瓶中二十粒还没用过,官泽一把捏碎所有的灵丹,一股脑的倒进师尊口中,又慌忙的拿出外伤的绝品灵丹,还剩下十八粒,也全部捏碎涂抹在师尊那伤口上,在低头时,那眼中打转的泪水落在师尊身上。
应宏执此时身上有了一丝力气,看到官泽那落下的泪水时,心中猛然一震,有种极似血脉的情感在师徒间升温。
而这时教尊手持长剑,怒吼着飞奔而上,在空中与那三人缠斗。
那三人中一老者突然冲到教尊眼前,轰然自爆,这自爆之力恐怖至极,周围缠斗的数十人全都散开,连教尊都退出数丈。
官泽听到爆炸声时,丝毫没有犹豫,怕碰到师尊的伤口,便全身呈拱形护在师尊身上,刚护上,那爆炸的余波猛然袭来,两块尖锐的武器碎片朝官泽的脑袋爆射而来,一碎片先是蹭着了青铜刀把,力量减弱不少,还改变了一丝方向。贴着官泽的右脸一划而过,右脸瞬间豁开一道两寸长的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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