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起就不用再擦药了，我知道你讨厌药水味。”
“娜娜……”喉咙滑动，几分哽咽。“呵，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其实我已经偷偷叫过很多次，你一定会骂我没有资格。”
“这些年，看着你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既嫉妒，又庆幸，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始终陪伴在你身边的人。”
“我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在我心里，你只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儿，我爱你，远远超过爱自己。”
“还记得吗？十年前，教父要杀我，是你拦着他，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你的恩情。”
“欠你的，只有下辈子再还了。以后，请你照顾好自己。”
他给她擦干身子，抱上床，轻轻盖上被子，难舍。
最后逼自己收回目光，离开了。
回到房间，拿出几把枪，放在身后，目光决绝。
拿起手机，冷声问。“准备好了吗？好，我马上下来。”
他走下楼，门口已经站满了黑衣人，黑压压一片。
“今晚，就算是死，也要取陆禹森的命。走——”
“站住。”
一道女声呵止住他们。
楼梯口的女人，披头散发，像一道幽魂。
“娜娜？”金森回头。“你怎么起来了？”
“你要去杀谁？陆禹森？”
“是，他害你变成这样，我要他血债血偿。”
“你以为他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那又怎么样？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受辱，大不了我和他同归于尽。”
“你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尤娜咬牙骂道。
“是，我蠢，但我只知道我要保护你。任何伤害你的人都得死！”
“你这样去，只有白白送命的份，我已经有计划了。”尤娜丢下这句话，上楼了。
“森哥，那我们还行不行动？”杀手问道。
金森握紧拳头，挣扎了一阵，最后拳头一松。“听夫人的。”
……
阴天，程安妮睡了一个大懒觉，醒来的时候床边是空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牛奶，两块面包，一份水果。
一张雪白的卡片，上面写着：早安，我的小懒猫。
眼前浮现他宠溺的眼神，她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起身洗漱，她吃完早餐，经过书房，房门虚掩着，陆禹森正在开会。
他身着一身铁灰色手工定制西装，尊贵威严，有一种高不可攀的帝王气势，与昨晚欲求不满的男人形成鲜明反差，别有一番魅力。
她情不自禁地看了很久。
下楼，周扬已经把刚买好的新鲜蔬菜水果放在厨房灶台上，有鸡肉、牛肉、排骨、洋葱，都是她喜欢的菜，所以是陆禹森特别嘱咐的？
他是个贴心的男人，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
正考虑中午做什么菜，手机响了。
“你好，张医生。”
就是陆禹森的主治医生。
她以为他是想询问他的状况，就先说道：“他恢复得很好，后天应该就可以拆绷带了。”
“你和陆先生现在能来一趟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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