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两人的脸挨得很近距很近，几乎贴上了。滚烫的呼吸凌乱地打在梁爽脸上，鼻上，耳根上。
当孟衡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时，她猛地一颤。
他喜欢她？虽说之前已经察觉到了，可察觉和他表白完全是两回事，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大脑一片空白，耳旁紧张得“嗡——”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炽热的目光紧锁着她，急于要她的一个答案。
她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喜欢你啊，孟哥哥……”
“我说的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也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你很清楚。”
她困难地吞咽口水，不知所措。这样的环境，根本叫人无法思考，整个人都是乱的。
“你、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所以可能是……”
“你认为我只是一时冲动？”
她不知道，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随便表白的花花公子。
他做任何一件事，说任何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尤其是表白这么大的事情。
这可以算作表白吗？
“你有喜欢的人了？”孟衡皱眉，一阵紧张。
“没有。”梁爽忙摇头。可脑中很诡异地一闪而过郑舒南那张脸。
她喜欢他？不，打死都不可能，她没那么犯贱。
其实她迟疑了一秒，只是孟衡太紧张，所以没有察觉。
她这样的反应让他略有些失望，他也有些后悔自己太着急，明知她还没准备好接受他，却忍不住在这时候坦白了心意。
“先，先放开。”她轻轻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手腕还火辣辣的。
本来还好好的，打算在这过夜，现在突然变得有点尴尬，犹豫着该不该留下。
“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她勉强笑笑，尽量让表情看上去释然，“你应该是烧糊涂了吧。”
这算是逃避么？孟衡内心一阵苦笑。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懂他的心思。
不过孟衡自我安慰，也许她只是被吓着了。
“我、我突然想起明天还要开会，这儿离公司远，我还是回家睡吧。你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么？”
孟衡想说，如果我说不能，你会留下陪我么？但话最终还是吞了回去。
点点头，“可以的。”
“嗯，那就好。药我放在这，再去给你倒两杯水，你醒了记得吃药。我会叮嘱服务员按时送早午餐过来。”
“好。”
“那……我先走了……”梁爽压下纠结，抓起包离开了。出门，捂着心脏大大喘了口气，才意识到刚才一直是屏息的。
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她泡在浴缸里，耳旁反反复复都是孟衡的表白，他炽热的眼神，搅得她心乱。
这事儿，她之前也考虑过。
现在遇到一个喜欢的好男人不容易，而她和孟衡又有感情基础，他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好的选择了。她和苏亮的感情结束了那么久，已经为新恋情做好了准备。
唯一纠结的就是……郑舒南。
每次和她和孟衡亲近，就会跟中邪似地想起他的脸。
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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