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 戚戈就把药膏配好了,看上去是绿色的,有种晶莹剔透的美感。戚世钦帮小夫郎把药膏抹上去, 立时就觉得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渗透进去。
戚戈道:“这个是先让娘亲脸上的那些消下去,之后的调养则是用另一盒的,它能让娘的脸上不会留下印记。”
听到这个消息, 魏景书简直是心花怒放,他的脸那么漂亮,他才舍不得呢!就算相公现在对他好,不看脸, 他也希望能给人视觉上的享受。
说白了,他就是臭美的性子。
他随口开心的说:“咱儿子懂的真多。”
他这倒是随心了, 戚戈心里一紧, 他不知道爹跟娘解释清楚了没, 就算他性子比较单纯, 也知道一个四岁的小孩会这么多东西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还是一个没有明面上的师傅教导的人。
或许是心里的抵触, 戚戈经常想自己要真的是爹娘的孩子就好了, 越是安慰自己,戚戈现在都有些迷茫,或许当初是他的错觉,娘根本没有发现他藏的东西,也没有害怕过他。
他张了张口, 正想把之前编的那番话说一遍。戚世钦就开口道:“涂好了, 感觉怎么样?”
魏景书道:“很舒服, 清凉凉的。对了,书院是不是要开学了?”
戚世钦道:“嗯,快了,学子们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赶到了。这次书院有夫子请辞了,院长让我顶上,以后我在学院呆的可能会久一点。”这些他以前也教过,也算是有经验。而且古代教学其实很简单,大多都是靠学生自己读,传道授业解惑,道与业都在圣贤书中,夫子们只负责解惑。
也不能说这样不好,毕竟传承了千年的方法,也更能激发学生们的潜能。而戚世钦教学则是偏现代的讲解透彻,学生们更能理解一点。
这也算是因材施教吧,对于像戚河这类不愿意沉下心去仔细琢磨的学子,自然是这种方法更加便利。现在要教大班了,他也得注意,不能把人脑海中的那点灵性给消磨了。
魏景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这样,看到娘亲没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医术上,戚戈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让一直暗暗关注着他的戚世钦有些想笑,不过自己儿子本性单纯倒是让他对戚戈更添一份喜爱了。
这一天,戚世钦接到魏县令的邀请,他带着魏景书和孩子一起过去了。
魏景书坐在马车里,不解的问道:“爹这是怎么了?以往也没有这么正式的把咱们一家都叫回去啊。”顶多就是叫相公回去而已。
戚世钦道:“听说岳父要升官了。”
“真的吗?”魏景书惊讶的道,他爹都在这地方多少年了,“难道是因为相公你?”
戚世钦失笑:“应该不是吧,我只在西北呆过几年,跟吏部可没什么关系。”就算他跟皇帝之间有些交情,但是关于一个县令的升迁问题,还不值得皇帝过问。
其实这还真是由于戚世钦,不过是他不知道罢了。他总觉得自己这官位是前任皇帝赐的,现在又没实权,却不知大家都是揣摩皇帝心意的高手,皇帝看重他,平日偶尔也会提及,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这会儿小两口一来一往的说着话,没多久就到了县令府上。
这来来往往的人也挺多,都是来恭贺魏县令升官的,进了门,三个人就分开了,这种场合下,哥儿是不好多和外人接触的,他带着戚戈一起到后院去找张氏。
还别说,今日这场宴会办的还挺大的,场面热闹极了,各种表演一个接一个,宴会接近后期的时候上场了一群舞姬,穿着打扮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伤风败俗了。
光洁的手臂裸露在外面,穿着轻薄飘逸的长裙,舞姿翩翩,站正中央的是一个绿衣女子,长相妩媚,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魏县令看。
美人倾城,魏县令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当下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一舞之后,绿衣女子柔情似水的趴在魏县令的身上斟酒,语调娇俏:“大人~绿珠敬大人一杯。”
魏县令把人搂在怀里,喝下一杯杯酒,在微醺的醉意中手也不安分的伸进了女子的衣裳中,观之周围的人,大家也都是喝的醉醺醺的,每个桌案旁都有一名女子伺候着。
有的类似于戚世钦,身边的女子规规矩矩的给他的酒杯倒酒,而更多的人则yn乱许多,要不是今日的时节不对,恐怕在大堂中就要行那方面的事了。
这种场景其实不算少见,许多男子之间的聚会,后面都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时辰差不多了,戚世钦便起身和魏县令打了声招呼就走了,魏县令也没为难,很爽快的就放他离席了。他这个官是怎么来的,人家不会办了好事不留名,自是暗示过的。
而张氏房中,魏景书则是跟娘说起了自己的遭遇,他的脸现在都还没好全,只是用脂粉遮住了,离的近了还是能看清楚。
“娘,我觉得这事肯定是魏青青干的。虽然隔了好几天,但我就跟她有过节,那几天我身体一直都感觉不舒服。”魏景书一脸气愤,对于一个哥儿来说,你毁了他的容貌就相当于要了他的命,他是好运遇上的相公和儿子都很好,若是不然,还真不知以后会怎样呢。
张氏听了也是又气又急,“她们怎么能这样做!”她和自家哥儿都不是会使一些坏手段的人,以前还能说各自利益使然,但是现在人家各自嫁出去了,家里唯一的男孩也是妾室生的,她们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放心,娘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张氏道。
魏景书道:“可是咱们又没有什么证据啊,柳姨娘还生了男孩。”想到这里他顿时就气馁起来,以往没孩子还好,现在连他在他爹眼中都不是最宠的了。甚至有的时候爹还会为了魏青青斥责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