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堵得弑神无话可说，它还没来得及狡辩，舟笙又接着说道：“那两个人合在一起你可能打不过，但现在只剩下一个了，你要是再解决不了，那我觉得我们还是直接把你当供品供给他们算了，反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
“你你你……”弑神果真被气的七窍生烟，它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不是被人追着捧着，哭着求着让它实现自己的愿望，然而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竟连个小毛孩子都敢威胁它。
“算你狠！”弑神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彼此彼此。”舟笙笑的云淡风轻，然而其实刚刚他心里也没底，只不过想试探下弑神目前的能力究竟恢复到了何种程度，看来他这次赌对了。
“我虽然可以帮忙，不过关键还是在小艾身上，能不能做到一击必杀，还得看小艾能不能爆发出强大的欲念。”弑神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一击过后，他没有死，我们就危险了。你们确定要采用这么冒险的办法吗？”
我愣了愣，有些犹豫了起来。万一没有成功怎么办，我真的能够承担这后果吗，如果失败了，我会连累身边的所有人……
“我们当然确定，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舟笙说罢，转头看向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小艾，我相信你。”
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担忧消散了大半，是啊，无论成功或者失败，舟笙都会陪在我身边。
“唉，既然你们都确定了，那我就不阻拦了。”弑神长叹了一口气，却又仍然不甘心地问了句：“你们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我们已经确认了，你就别磨叽了。”我不耐烦地说道，弑神这家伙，到现在都还想着不出力。
不再管弑神的絮絮叨叨，我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在老张和黑衣老头身上，他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你还真以为我们不会杀你吗，告诉你，你的母亲就是死在你父亲手里的，她生下了你以后就没有任何用处了。你也不过就是我们的工具，工具用钝了就换新的就好……”
我感到了无比的愤怒，此时，我仿佛代替了老张被绑在十字架上，浑身火辣辣地疼，伤口同时被无数虫蚁撕咬，血淋淋的真相被剖开，我守护了大半辈子的东西，竟然只是一个笑话，我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愚蠢的杀人工具，而他们现在是要杀了我，杀了我啊……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里面猩红一片，暴虐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我脑中只留下了一个念头，我要杀了他，杀了这个毁了我人生的怪物。
“很好。”弑神近乎贪婪的吸了一口气，它继续诱导着我：“再愤怒一点，我就帮你杀了他。”
我朝着黑衣老头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走一步，心中的火焰便高一丈，我正在一步步走向地狱的熔炉……
这时候，黑衣老头猛地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感到自己仿佛被洪荒深处的猛兽盯了上，那瘆人的目光令他的汗毛根根竖起，“是谁！”
没有人回答他，黑衣老头第一次感到了平静的可怕诡异之处。
近在咫尺了，黑衣老头的额头上滴下了冷汗，他似乎听到了地狱的召唤。
我看着眼前那张丑恶不堪的脸，皱如老树皮的脸密密麻麻钻满了虫子，心中的厌恶憎恨达到了顶点，凌厉的杀念爆射了出来。
就是现在！
一瞬间，我身上的力量便被抽了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弑神感受着充沛的力量，舒畅到了极点。它看向那个熟悉的上任主人，轻蔑的笑了笑。
黑衣老头面前的压迫突然消失了，他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他浑身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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