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允追不上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去看地上的东西。精致的镂空铜球摔开了,里面的焚香托掉出来,滚出去好远。宸允苦笑着,弯腰将碎片拾起,拿在手中比划,思绪万千。
大概是小玓儿特意买来送给我的吧,可是我却伤了她的心。很漂亮的香炉球,只可惜上面的裂痕不能再复原,就像小玓儿今后与我的隔阂吗?
不行,不能这样!今生今世,我非小玓儿不娶!
宸允将碎裂的香炉球放入袖中,望着琬玓离开的方向,目光坚定。
琬玓一到兴州,便要去找琬芍。小院已从外面锁上了,院子里的石桌上留了一封信。
原来卿沫卿尘前日就回到山庄,当下修书一封派人给琬芍送去,说是琬玓不在,怕她烦闷,便接她去山庄小住。
琬玓嘴角终于浮起笑意,她将信折好,放回原处。
她也算是踏雪山庄的常客,不需要飞檐走壁,只是在门房出通报姓名,那守门人便恭敬的请她进去了。
双生阁处于山庄的左后侧,琬玓一路走过去,早发现了整个山庄的气氛不同以往。
树上柱子上到处挂着琉璃盏。丫鬟小厮婆子们井然有序的忙着自己的份内活儿,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
卿沫卿尘在双生阁的大厅里苦着脸看书,琬芍坐在一边吃果儿嗑瓜子,落的悠闲。
琬玓快步走进去:“山庄里这么热闹,是要办什么喜事么?”
“姐姐难道忘了,还有两天就是我的笄礼了!”
琬玓开玩笑道:“哟!外面这么热闹,你们两个却在屋里温习功课,难得你们这么勤奋!”
“姐姐。”琬芍幽幽开口,“他们才不是在温习功课呢!后天的笄礼,这不,赶着催着背礼仪呢!”
“怪不得呢!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咯!”琬玓笑起来,但下一刻,脸便黑的似锅底一般。
因为那卿沫不明所以的问了句——“姐姐,二哥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他要不要紧?”
琬玓自酌自饮了几杯茶水,方才冷声道:“他好着呢,用不着我们瞎操心!”
大家都被她的表情吓着了:“姐姐,你怎么了呀?和二哥闹矛盾了吗?”
“专心背你们的礼仪去!小心及在笄礼上出丑!待笄礼过后,我们就一同出去玩耍,算是给你们庆生。对了,给夜儿传个信,让她过来一起玩。”
“对,对!我这就去飞鸽传书。哦,对了,还有二哥!”卿沫以唇做哨,唤来白鸽。
她听见姐姐的冷哼声。“你二哥是个大忙人,他没时间来的。请了也是白请,就不必叫他了。”
琬玓的话音刚落,门外便走近一个人来。穿的是艳红底绣银花的直裾,持的是火红洒金桃扇。正是宸允。“我不忙。”
琬玓轻嗤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
“唉。”宸允看她这样,摇头轻叹,声音弱不可闻。
“二哥!你来的好巧!我们刚商量着要飞鸽传书给你呢!”
“嗯。小玓儿从白越山庄出来后,我怕她路上有什么不测,便简单处理了下家中的杂事,便也紧跟着过来了。”
琬玓冷声:“去请夜儿还用得着飞鸽传书?待我用幻移术去琉璃堡亲自和她说说。”
“小玓儿??????哎!”宸允要去拦她。琬玓却早从窗户跃出,御云离开,他扑了个空儿。
卿尘不知死活的追问:“二哥,你们到底怎么了?姐姐一提到你就变的奇奇怪怪的,问她她又不肯说。”
宸允长叹,摇着头在一旁坐下。也不想说。
“姐姐婉转,为人平和,我从未见过她发脾气。二哥你是怎样惹到姐姐的?”琬芍也要来问。
宸允轻摇桃扇,垂眉不语。
卿沫急的直跺脚:“我说白大少爷呐!你们这是想急死我们啊!你倒是快点说呀,我们也好一起想办法解决!”
“你们不懂。”
“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懂?”
宸允只是摇头叹气。突然出声,道:“走吧,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我这次又是偷偷出来的,回去后只怕要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出不来了。”
“等姐姐回来。”卿沫见他实在不想说,也只能作罢。捧起礼仪册子心不在焉的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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